她面色潮红，躺在桌上无所适从，她想坐起来，却被他压着。</P>

她咬紧嘴唇，眸子染上雾气。</P>

“九姨娘。”江策目光沉沉。</P>

祁嫣摇着头。</P>

不行，好难受。</P>

“姨娘怎么了？”他明知故问“如果我能带你走，我只问你，江楚霄和我，你要跟着谁？”</P>

她倒在桌上看着他，头发凌乱散着，衣衫不整，如一朵绽放在黑夜中的蔷薇。</P>

“少帅想听实话吗？”</P>

“你说。”</P>

祁嫣也不想骗他，于她来讲，自然是目标最重要，她不可能抛弃目标的。</P>

“江楚霄。”</P>

女子独有的清软嗓音如一把锋利的刀子扎在了江策的血肉里。</P>

他浑身血液凝固，他当然知道她不会喜欢江楚霄，但她一定有别的理由必须选择江楚霄。</P>

“好。”他叹了口气，弯下身与她贴得更紧，“那你就在他的身边待着。”</P>

男人站在桌边，弯着腰，衣冠楚楚。</P>

“江……”</P>

她原本想喊他的名字，却被他用唇堵住了嘴。</P>

他的手，灵活如蛇儿一般。</P>

半个小时后。</P>

江策把她抱了起来，让她在椅子上坐着休息。</P>

她媚眼如丝，慢条斯理系好衣裳。</P>

江策衣裳完好，只是袖口有些水痕。</P>

他转身去洗了手，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过来，“我给你擦擦。”</P>

“不用。”</P>

她拢紧衣裳，目光怨愤地瞪了他一眼。</P>

江策主动把脸伸过去，“实在生气，可以打。”</P>

其实他也生气，一想到她做选择时选择的江楚霄，他心里就不是滋味。</P>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喜欢她的，或者是她三番四次的戏弄，或者是她那夜动听的曲调，又或者是她出乎意料的机敏能力，竟能将完整的密码本背下来。</P>

她总是能不经意间吸引着他的注意力，又或者是她刻意靠近。</P>

从前他还不觉得有什么，直到她对他的兴趣消失的那一瞬间，他慌了。</P>

他有很强烈的预感，如果他再不做点什么，她会离开的，说不定她真的打算要跟那老不死的长长久久恩爱白头了。</P>

那老东西有什么好！</P>

有他年轻力壮吗？有他古道热血吗？</P>

江策越想越生气，要是他早点去百乐汇，哪还能让老东西占了便宜，他肯定先下手把人带走了。</P>

祁嫣看了他半晌，最后轻轻在他的脸上打了一下，“滚。”</P>

她的语气并不严肃，手掌也没使劲，江策这时便知道她没有真的生气。</P>

“办完正事就滚。”江策把茶壶里的水从窗户倒在外面，随后将洗手盆里的水装进去，他嘱咐着：“明日记得让下人换新的，你别不小心喝了。”</P>

祁嫣点点头，她没蠢到那地步。</P>

眼下，江楚霄的药劲儿过了，倒在床上呼呼大睡。</P>

“那我走了。”江策轻车熟路翻窗离开，毫不拖泥带水。</P>

在他走后，祁嫣捂着衣服对系统道：制造痕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