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鸣琅的语气有说不出的哀伤,绵绵附骨般粘腻:“花溪,你知道的,我每一个死去了又活过来的时刻都在想,为什么她们死了就是死了,而我要无尽的复生。如果那日浅水湾边我们的计划成了,是不是婉婉和娇娇就成仙了,是不是就差了那么一刻,就那么一刻,我们就能永恒的相伴了。”</P>
花溪失语,每逢此时,他自己都放任自己在情绪里沉溺,不能自救的人又怎么救他人?</P>
武鸣琅看着他的双眸,然后问:“我真的很想知道她们那日是不是可以成仙?花溪,我知道你也想知道的,对不对?”</P>
花溪直视着武鸣琅。</P>
武鸣琅继续问:“秦梵音可能知道的,对不对?”</P>
花溪还在思考。</P>
武鸣琅:“没有她以前,我们都不知道仙人可以死,她一定知道仙人如何而生,仙人如何而亡,对不对?”</P>
花溪看着武鸣琅,武鸣琅的眼里都是泪水。</P>
花溪终于招架不住,低头回避他热烈的哀伤,叹一口气道:“她右手能释放天雷,还需半炷香的读条。所以你询问她的时候,她必须是捆缚状态,我必须侍奉在旁,而且询问不能超过半炷香,这些,你都答应么?”</P>
武鸣琅苦涩中笑了一下:“答应,都答应,花溪最好了。”</P>
东海畔。</P>
秦梵音再次在饥渴的死亡里重生了。虚弱间,感觉到了自己所在的铁棺被卸下了马车,她从铁链的响动声里听到了“哗哗”的低沉、广阔而有节奏的声响。</P>
她想:这就是海浪吧?本来要和扶风行一起来看看的,没想到我竟自己先来了。</P>
她在黑暗的铁棺里凄苦一笑。</P>
“停下,停下,奉君上命令,铁棺立刻转回汴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