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妈低头尝了一口,眼中闪过一丝欣慰的光,“嗯,味道不错,手艺进步了。”
赵爱民坐在厨房的凳子上,手里端着母亲刚端来的热腾腾的米饭,眼神却不自觉地飘向窗外的院子。透过窗户,他看到母亲正在忙着浇水,那一刻,院子里的花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也在悄悄诉说着某种不言而喻的情感。赵爱民的心头一阵复杂,身体微微前倾,把米饭放在桌子上,内心的思绪却并未因为这一顿饭而得到丝毫平静。
他起身,走到那堆还未整理的衣物旁,拿起了一双鞋。这是他之前从街上买回来的,自己却从未穿过。鞋子质量很好,但他知道,自己买这些东西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想着别人。他又想到易中海,那个时常跟自己打闹,偶尔能心照不宣的一朋友。两人的关系一直算不上特别亲密,但每次一起出去,总有一种老朋友的熟悉感,仿佛可以无话不谈,彼此心照不宣。
他们常常一起吃饭,赵爱民在厨房里做的那些菜,易中海总是夸得不行,直说:“我这辈子吃过的猪蹄,就没比你做得更好。”每当这个时候,赵爱民心里都泛起一丝自豪,但又夹杂着一抹无形的惆怅。那些日子,他自己也并不想离开,真的很希望这份安稳能一直保持下去。但他知道,自己有太多的东西,是时候去追求了。
易中海对他的支持并不多言,却总能在关键时刻给他一点点推力。比如,每次赵爱民心情不好的时候,易中海总会出现在门口,拿着一瓶酒,一起去喝。也许就坐在院子里,伴着月光,喝着酒,话题从那些陈旧的过往,聊到未来的梦想。那样的时光,也许就是易中海真正能够给他的一份“陪伴”。
今天,赵爱民突然想到了他。前些天,易中海又在电话里提到,自己鞋子的底部磨破了,而他却一直没去买新的,赵爱民记得清清楚楚,那时候易中海还带着一丝无所谓的笑:“没事,鞋子也就穿穿,破了再换呗。你看我这情况,能不节俭点吗?”
他不禁皱了皱眉,易中海的话语里掩藏着一种不易察觉的自嘲,似乎什么都可以不在意,但又仿佛心底深处,有着一份对自己不为人知的隐忍。
他坐回到桌前,眼前的饭碗已经见底。他轻轻叹了口气,思绪渐渐回到了那双鞋上。他知道,易中海并不会轻易去为自己花钱,尽管他总是笑着说:“买点新鞋不难,可一想到穿破了,又觉得麻烦。”那种朴实的态度让赵爱民有些心疼,同时,也让他觉得自己应当为朋友做点什么。
他站起身,放下手中的碗,拿起手机,拨通了易中海的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后,易中海的声音传了过来,听起来带着些许的疲惫:“喂,爱民,怎么了?”
“你是不是还没去买鞋?”赵爱民的声音里有一丝不自觉的急切。
易中海笑了笑,语气依旧轻松:“买什么买,鞋子又不着急。就是底儿磨破了点,凑合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