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半刻钟过去了,瘟疫葫芦居然没有丝毫变化,仿佛周围的火焰,并不存在一般。
“怎么可能?”
“炎”的双眼,流露出一丝不敢置信。
虽说它现在受创未复,威能远不如巅峰时期的百一。
可眼下这尊瘟疫葫芦,也明显受损比它还甚。
它身为中品灵器,竟然还炼化不动!
“这破葫芦有古怪!”
“炎”心中刚闪过这个念头,陆青的话就从上方传来。
“‘炎’前辈,如何了?”
“炎”的眼里闪过一丝尴尬,但还是如实相告“这瘟疫葫芦似乎有些古怪,我竟一时炼化不动它。”
“那该如何办?”
陆青的话里,没有听出丝毫情绪。
但“炎”的心里,却是莫名地感到一紧。
它想了一下道“我真灵未完全恢复,能够动用的力量不多,短时间内,怕是难以奈何得了这瘟疫葫芦,需要你的帮忙。”
“好!”陆青一听,立即答应了下来,“我就以这洞府之中的大阵,助你将这老鬼炼死!”
话音刚落,“炎”就感觉到,一股强大的阵法之力,加持在离火鼎之上。
于此同时,磅礴的灵气,涌进鼎内。
它顿时精神一振,毫不客气的,将那灵气全部吞纳。
下一刻,灵器空间中的身躯,骤然暴涨。
一口将瘟疫葫芦吞下肚中,身体盘旋起来,无尽火力,向瘟疫葫芦内渗透进去。
那躲在葫芦深处的瘟疫老人,原本看“炎”奈何不了自己,正暗自窃喜。
却不曾想,“炎”的气息,竟然忽然暴涨十倍不止。
他眼睛陡然睁大,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这怎么可能!”
同时心念急转,运起残余的神魂之力,催动瘟疫葫芦的力量进行抵御。
然而这一切却是徒劳的,只见在“炎”的极力炼化之下。
白色的火焰,不断地往瘟疫葫芦的内部渗进去。
将那瘟疫老人当初在葫芦中辛苦炼制出来的禁制层层摧毁,那灰色的瘟疫之气全部烧化,一点点地往葫芦深处蔓延。
不管那瘟疫老人如何努力,都无法阻止。
“不!”
看着白色的火焰不断地往自己真灵藏身的空间侵蚀,瘟疫老人露出惊恐之色。
神魂陡然发出剧烈的波动“小郎君,我服了,我愿意放开真灵,臣服于你!”
快要烧到瘟疫老人真灵的白色火焰,瞬间停止。
“炎”也同样望向头顶的高空。
瘟疫老人松了口气。
然而,下一刻,陆青冷漠地声音从上空传下“太晚了,瘟疫老鬼,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不珍惜的,‘炎’,给我把他炼了!”
这一句话,不但让“炎”为之一愣,瘟疫老人更是大惊失色。
连忙大喊“主人,先前那都是误会,是我嘴贱,我不该那般挑衅与您的。
老奴知道错了,还请主人饶过老奴这一次。
日后老奴必定对主人尽心尽力,效犬马之劳!”
为了活命,瘟疫老人连脸都不要了,直接称呼陆青主人,自称老奴起来。
其卑微谄媚的态度,让“炎”都看得目瞪口呆。
它知道这些魔道中人,向来都奸猾狡诈,卑鄙无耻。
但也没想到,堂堂一名曾经的元神大修士,为了活命,居然可以不要脸到这等地步。
然而让“炎”更没想到的是。
面对瘟疫老鬼这般卑微求饶的态度,陆青却依旧毫不心软。
只是冷漠道“‘炎’,我说的话你没听到吗,把他炼了!”
听到陆青的语气,更加重了。
“炎”明白过来,这位是真的要一心炼死瘟疫老鬼。
而不是仅仅吓唬他,让其臣服。
感受到陆青语气里的不满,“炎”不敢怠慢,当即就再次催动火焰,向瘟疫老人蔓延过去、
“不!不要!”
瘟疫老人没想到,自己都将姿态摆到这样低了,陆青竟然还要炼死他。
连忙大喊“主人,老奴真的知道错了,还请主人能够再给老奴一次机会,成为您最忠实的奴仆!
而且你如果将我炼死的话,瘟疫葫芦的品阶,也会掉落下来,变作宝器。
这对主人你来说,是莫大的损失,还望主人三思!”
可惜他的求饶,没能再得到陆青的任何回应。
在陆青的沉默当中,“炎”催动着白色火焰,终于突破到了瘟疫老人藏身的空间。
眼看那透露着可怕气息的白色火焰,一寸寸地向自己的真灵逼近。
瘟疫老人终于绝望了。
他脸上露出疯狂之色。
“小畜生,你想让我死,那大家就一起死吧!”
说罢心念极速运转,想要将瘟疫葫芦中的核心禁制引爆,自爆灵器,与陆青同归于尽。
然而当他心念渗进核心禁制时,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再催动瘟疫葫芦的力量。
“想要自爆?”
“炎”那宏大的声音,传进葫芦深处。
“瘟疫老鬼,如果你一开始之时,就引爆禁制,或许我还阻止不了你。
但你太怕死了,我的火焰都快将你炼死了,才想着自爆。
你真当我的力量是摆设的不成,受死吧!”
说话,众多侵入葫芦深处的白色火焰,向瘟疫老人的真灵扑去。
“不!!!”
本就真灵孱弱的瘟疫老人,哪里经得起这等蕴含一丝规则之力的可怕火焰焚烧。
当即连一丝反抗的余力都没有,就被瞬间焚化,彻底烧成虚无。
将瘟疫老人的真灵炼死后,“炎”就立即将瘟疫葫芦从腹中吐出,收回所有火焰。
没了器灵的主持禁制,瘟疫葫芦品阶掉落。
若是它不收回力量的话,这件灵器就要彻底毁去了。
陆青的身影再次出现在灵器空间中。
“小郎君,这是那瘟疫老鬼遗留下来的葫芦灵器。”
“炎”将手中的瘟疫葫芦,递给陆青。
甚至连称呼都给改变了,不再称呼陆青为小子。
陆青接过葫芦,此时的瘟疫葫芦,不再是半人高大,而是变作了巴掌大小,仅用一只手,就能够拿住。
“小郎君,这葫芦似乎有些古怪,就连我的火焰,都一时奈何它不得,怕是另有玄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