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后悔,不知自己为何没更早认识陆承听。</P>
若是他们早些相识,他必会帮陆家一把,陆家不会灭门,陆承听也不会沦落到如今这般田地。</P>
陆承听知他所想,只道:“王爷,各人有各命,不必想那么多。”</P>
殷思砚看着陆承听,只觉得自己似乎又开始不清醒了。</P>
他不记得究竟是谁先撕烂了谁的衣衫,也不记得是谁先吻了谁,他只记得自己在被陆承听按住手腕不能动弹时,才恍然惊觉,陆承听才并非是那比花娇的姑娘。</P>
他就是头恶狼,是疯狗。</P>
装模作样,步步为营,看似一副楚楚可怜,弱不禁风的模样,实则都是假象。</P>
“等等!”殷思砚感觉到陆承听在拿着床头的脂膏对他做什么的时候,出言阻止。</P>
陆承听便停了下来,垂着眸道:“原来是王爷不愿意。”</P>
殷思砚道:“你不是......”</P>
“王爷是真将长明当作【妓】了。”陆承听打断殷思砚,悲哀道。</P>
殷思砚不是那个意思,但他的确是先入为主了。</P>
此时看着陆承听那悲戚自嘲的模样,心中一软,咬牙道:“来。”</P>
陆承听这才又低头吻上殷思砚的唇,轻声诱哄:“王爷,放松,莫要紧张。”</P>
陆承听是恶狼,殷思砚也不是好惹的,他甘愿跟陆承听发生这样的关系,甘愿屈居人下,陆承听就得做好准备。</P>
毕竟殷思砚此时人还在躁期,渐入佳境后,似是完全没有疲惫之感,停都停不下来。</P>
陆承听被他抓了一后背印子,在冬日的暖阳已经西斜之时,才跟殷思砚从同一个浴桶里出来,趴在床上,让殷思砚给他后背上用药。</P>
“王爷,你疼吗?”陆承听问殷思砚。</P>
殷思砚沉声:“不疼。”</P>
他之前拿给陆承听的那瓶伤药,刚刚被陆承听又用回到了他自己身上。</P>
现在他又用来给陆承听涂背,总觉得哪里说不出的奇怪。</P>
但陆承听却不如何在意,换了个姿势,枕在殷思砚腿上,抬手抱着他的腰,将脸颊埋在他紧实的小腹上。</P>
还挑剔道:“王爷身上看着倒是白净,没想到......”</P>
殷思砚闭了闭眼,红了耳根,随手抽了件衣服垫在自己小腹前:“闭嘴,莫要什么话都往外说。”</P>
他说到这儿,自己又突然想起来,陆承听头一回伺候他沐浴时,他还曾恼火过陆承听为何不夸赞他。</P>
如今看来,自己与陆承听相比,也是实在没什么好夸赞的。</P>
倒是方才在榻上,陆承听可当真是没少说那些让人难以启齿,面红耳赤的浑话,惹得他一开始就出了丑。</P>
殷思砚不让陆承听说话,陆承听便不说话,只将脸埋在他身上,轻轻低笑。</P>
殷思砚听他笑,自己也没忍住笑出声,伸手理着他黑亮的发丝,对他道:“陆承听,陆家的案,本王帮你翻,只有一个要求。”</P>
陆承听问他:“什么?”</P>
殷思砚看着他的侧脸:“你得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