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日,慕名前来之人,无功而返。</P>
第二日,照旧。</P>
待三日以后,京城之中谣言再次四起。</P>
成王是什么人,残暴之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P>
陆承听初会宴那日还好端端地出现在众人面前,只是夜里承了成王的欢,便一病好几日,再未露过面。</P>
眼下众人皆道,这长明姑娘,很有可能,已经香消玉殒了。</P>
殷思砚在成王府内听闻此事,蹙眉道:“什么人胡言乱语?”</P>
李卫摇头:“源头难查,属下去了一趟,未见到长明姑娘人,将药送到了慧姨手里。”</P>
“属下不放心,去了趟那长明姑娘的屋顶,守了三个时辰,却未见长明姑娘下榻,榻上拉着纱幔,属下看不清别的。”</P>
殷思砚开口:“你不必再去了。”</P>
李卫应了一声,刚想离开,就听殷思砚又道:“派两人,轮番去盯着,不得离开,有动静,立刻来报。”</P>
李卫一哽:“是。”</P>
......</P>
陆承听早就猜到了,殷思砚不会这么快来找他。</P>
原本他想借病,引殷思砚前来,但事与愿违,殷思砚这回很难搞,他在感受到了屋外一日十二个时辰都不曾离开的隐晦气息之后,便知道,光是装病,怕是还有得等。</P>
陆承听已经开始默默打算,若是殷思砚再这么只派人盯着他,自己当缩头乌龟,他就直接一条白绫上了吊,看殷思砚来是不来。</P>
但他计划还未来得及施行,慧姨便自作主张,为他接了客。</P>
这几日除了殷思砚的人一直在盯着陆承听,玉琢本人也每日都要来转上一转。</P>
自打听说陆承听病了之后,就日日送补品上门来,让慧姨替陆承听收下。</P>
而慧姨这些日子不见殷思砚前来,便觉得陆承听想要搭上成王的这条路子大概是行不通了。</P>
而且她总觉得成王那边儿难办,陆承听只是见了成王一面,脖子上便留了那么长一道口子。</P>
成王那般疯疯癫癫,指不定哪日心血来潮就能要了陆承听的命。</P>
慧姨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他们一开始的计划,让陆承听进玉家,才是上策。</P>
于是她在玉琢再一次提着人参,补药,来到长相思之后,收了他五百两银子,将陆承听的牌子拿下来,放在了玉琢手里。</P>
陆承听卧房里书籍很多,从历代名人的策论到带着插图的话本子,应有尽有。</P>
他这两日躲在屋里,闲来无事就是躺在床上看话本子,除了用膳,就只有解手和沐浴时,才会下床。</P>
今夜,正在浴房沐浴,便听见门外有开门轻响,听脚步声,不似殷思砚。</P>
他蹙了蹙眉,擦干身上水迹,将衣衫穿戴整齐,绞干头发,这才从浴房出来。</P>
一开门,就看见了坐在他房里小桌边,有些局促地盯着浴房方向的玉琢。</P>
“玉公子?”陆承听扬眉。</P>
玉琢看着陆承听整齐衣衫下,站在地上的赤足,喉结动了动,有些紧张道:“怎的不穿鞋?莫要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