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听没有给蒋思砚足够的时间，任凭他想看哪儿就看哪儿。</P>

他干脆利索地脱了裤子上了炕，盖上了蒋思砚叠在炕边上的毛巾被。</P>

蒋思砚没看见想看的，心里好奇，跟着陆承听爬上炕，拉住了窗帘儿，钻进那条毛巾被里。</P>

他跟陆承听面对面，问他：“你害羞了？”</P>

陆承听装听不懂：“害什么羞？”</P>

蒋思砚属于那种“你进我就退，你退我就进”的性子。</P>

如果陆承听愿意发挥他不要脸的本领，使劲儿撩拨蒋思砚，蒋思砚必然会飞快面红耳赤，败下阵来，甚至有可能落荒而逃。</P>

但如果陆承听稍微装作一副害羞的模样。</P>

那不要脸的人，就会变成蒋思砚。</P>

比如现在，暗红色的窗帘遮挡住明亮的日光，似乎也让屋内的空气变得灼热又暧昧起来。</P>

蒋思砚看着陆承听那张原本白皙淡然的脸颊也似乎在这一刻染上了一丝红晕。</P>

他舔了舔嘴角，笑嘻嘻道：“那你这么快躲起来干嘛？我看看怎么了？城里来的小少爷没跟人比过？”</P>

陆承听心里好笑，面上却不显，只拿毛巾被遮住口鼻，闷闷问：“比什么？”</P>

蒋思砚嘿嘿一乐：“资本啊。”</P>

这样洋气的形容，他还是跟前两年进城读书的李溪嘴里听来的。</P>

陆承听肯定听得懂。</P>

果然，陆承听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伸手勾了勾蒋思砚的裤腰：“蒋大哥想跟我比比？”</P>

男孩子们通常在青春期过后，就不会再用这样直白的方式去和别人进行比较了。</P>

他们最多也就是一起解手的时候，偷偷在心里比一比。</P>

但蒋思砚没多想，他是真的很好奇。</P>

于是他道：“你跟别人比过吗？”</P>

陆承听摇头，蹙着眉，一副很好骗的傻样问他：“谁会没事儿干比这个？”</P>

蒋思砚看着他那半张露在毛巾被外的脸，笨拙地诱哄道：“我们小时候都比，你想试试吗？”</P>

陆承听问他：“蒋大哥都跟谁比过？排第几？”</P>

蒋思砚闻言，先是回答：“那我必然没输过。”</P>

然后才想了想，又道：“就村里我们同龄几个，小时候的事儿了。”</P>

陆承听就问他：“怎么比？你拿出来给我看看？然后我告诉你，你是输了还是赢了？”</P>

蒋思砚一愣：“那为什么不是你拿出来给我看看？”</P>

陆承听抿唇：“我不好意思。”</P>

蒋思砚觉得自己以前，是不会不好意思的。</P>

但见陆承听这么一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也突然就觉得不好意思起来。</P>

“那要不.......”</P>

蒋思砚刚想说，那要不就算了。</P>

结果话刚说一半，就被陆承听打断了。</P>

“要不用别的方式吧？”陆承听一边一本正经地提议，一边把手放在了蒋思砚小腹上。</P>

蒋思砚没拒绝。</P>

陆承听向来讲究公平，而蒋思砚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但是很讲礼数。</P>

知道什么叫你来我往，礼尚往来。</P>

两人以不太直观的方式，用手掌测量出了一些大致数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