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听垂着眸:“哪家的也不是。”</P>
听他这么说,蒋思砚便猜着大概是陆承听在下乡之前,在城里认识的姑娘。</P>
不过这也是应该的,陆承听这样的男孩儿,大抵是看不上他们乡下人的。</P>
蒋思砚蜷了蜷手指,没再说话。</P>
他觉得自己很奇怪。</P>
自打见过陆承听以后,他总是在有意无意想起陆承听。</P>
不说那连续三晚上做梦都是陆承听的事儿。</P>
就是平时,他也总在想。</P>
吃饭时,会想着不知道陆承听吃没吃,他那种富家小少爷,也不知道啊能不能吃的惯乡里这些粗茶淡饭。</P>
干活时,会想着之前听别人说起过的,陆承听干活不利索。</P>
蒋思砚觉得这很正常。</P>
陆承听那样的人,看着都该是享受的命,别说干这些粗活农活了,在城里时,怕是连碗都没洗过两回。</P>
晚上回家洗衣服时,他又想着陆承听身上干干净净的短袖和运动鞋,也不知道他自己能不能洗得动,费不费劲儿。</P>
蒋思砚知道自己对陆承听的这种上心,这种关注,很不应该,也很不正常。</P>
但他就是忍不住。</P>
蒋思砚没有感情经历,不知道喜欢一个人该是什么样儿。</P>
他觉得或许只是因为陆承听长得太好看了,自己过去又从未见过陆承听这样的男孩儿,这才对他格外感兴趣。</P>
他觉得,自己大概可以试着跟陆承听从朋友做起。</P>
他俩年纪差不多大,搞不好,还能成为好兄弟。</P>
陆承听此时并不知道蒋思砚想要跟他做好兄弟的打算。</P>
他倒也并非是不想打直球,只是如今这时代特殊,同性恋是犯罪,是要坐牢的。</P>
他知道他的思砚无论如何,哪怕是冒着被关监狱的风险,最终都一定会选择他。</P>
但眼下他跟蒋思砚才见了第二次面,现在就表明心意未免显得太过草率。</P>
而且陆承听也不想逼蒋思砚太紧。</P>
他得多给蒋思砚些时间,让蒋思砚自己认清自己的心,心甘情愿的与他一起承担这种风险。</P>
他在走到自己的住所与蒋思砚家的交叉路口时,向他告别:“那我先回去了。”</P>
蒋思砚哪能就这么放陆承听回去,他闻言,一把拉住陆承听的胳膊:“嘿,埋汰我呢?不是说好了上我家吃饭吗?”</P>
陆承听低头看了眼蒋思砚抓着自己的那只修长有力的手,喉结动了动:“不会给你添麻烦吗?”</P>
蒋思砚拽了陆承听一把,哥俩儿好那样,揽住陆承听的腰:“麻烦什么?走,哥哥杀鸡给你吃。”</P>
家里杀鸡是大事。</P>
村长家那种条件好的另说,像蒋思砚家这种情况,一般只有过年过节才能舍得杀只鸡。</P>
陆承听原以为蒋思砚是开玩笑的。</P>
却没想到,蒋思砚拉着他一进屋,就冲蒋母喊道:“妈!把小花炖了!招待客人了!”</P>
蒋母在厨房忙活,没听清蒋思砚的话,扯着嗓子问他:“什么?!”</P>
陆承听连忙阻止蒋思砚:“杀什么鸡?有什么吃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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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住院,躺病床上码字了,哭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