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听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揽着他的腰,将他带回房间,关住卧室门:</P>
“是不是没睡好?饿了吗?”</P>
南思砚也知道自己最近因为心里压着事,精神状态并不好,他看着陆承听穿着睡衣,端着托盘,如此淡定又平常的模样,不禁下意识觉得,自己可能是真的做噩梦了。</P>
他看着那碟精致的桂花蒸糕,吸了吸鼻子,肚子里发出“咕噜”一声,迷迷糊糊地点点头:“我能先吃一块吗?”</P>
陆承听将蒸糕放到桌子上,拿起托盘边洗好的热毛巾,给南思砚细细擦了手:“吃吧,就是给你做的。”</P>
楼下尸山血海一塌糊涂,楼上温馨宁静甜甜蜜蜜。</P>
南思砚睡了一下午,饿得前胸贴后背,陆承听的桂花蒸糕做的软糯可口,甜而不腻,他没一会儿就吃完了整整一盘子,剩下最后一口吃不下了,就塞进陆承听嘴里,满足道:“我觉得我最近好像胖了。”</P>
陆承听戳了戳他小肚腩上的软肉:“还该再胖些,前些天瘦得硌人,气色也不好。”</P>
“我有点撑,三爷,我能去院子里散散步,消消食吗?”南思砚靠在陆承听身上,向他打申请。</P>
陆承听此时哪敢让南思砚下楼。</P>
他只好将南思砚推倒:“大晚上,院子里有什么好去的,又冷又黑,你吃饱了,该轮到我了。”</P>
南思砚对陆承听远超常人的欲望和体力逐渐习以为常,闻言觉得陆承听说得也有些道理,乖巧地抬手攀上陆承听的脖颈,笑盈盈道:“三爷,你轻些,我刚吃饱,莫要把我晃吐了。”</P>
楼下严晧捂着口鼻,指挥着陆承听的亲兵清理战场,运送尸体,苦不堪言。</P>
楼上陆承听美人在怀,陪着南思砚在榻上运动消食,低吟浅唱,乐不可支。</P>
南三省总督刘崇不满现状,借其子遇害一事,深夜带兵造访华亭,借题发挥,预图对陆家下手,吞并东大区,并扬言要推翻元帅,自立新政权一事,在三天后登了报。</P>
陆承听一封电报传给元帅,添油加醋,将黑锅彻底推到刘崇身上。</P>
南思砚在看了报纸后,才猛然反应过来,那天晚上的枪声,并不是他在做梦。</P>
陆承听对此只表示,已经过去的事,操那闲心做什么?</P>
“那你怎么也没跟我说一声?”南思砚现在想起那枪声,还觉得后怕。</P>
“不算什么大事,何必平白让你跟着担惊受怕。”陆承听一边帮他打着领结,一边道。</P>
南思砚哑然,半晌才道:“这都不算大事?那什么算大事?”</P>
陆承听戴好手表,牵起南思砚的手:“今天去登记,算大事。”</P>
此时婚姻法尚不完善,登记结婚的工作部门虽没受理过同性结婚的先例,但陆承听身份地位够高,对方也只能遵从他的要求,他要登记,就给他登记。</P>
回家路上南思砚看着自己手里那一页盖着公章,按着红手印的结婚证,轻轻摸着上面手写的【陆承听】和【南思砚】几个字,只觉得恍惚。</P>
他爱不释手地拿着那张薄薄的纸,一直到重新踏进陆家的大门,才满心欢喜地对陆承听道:“三爷!我真成三少奶奶了!”</P>
陆承听看着他红着脸颊傻乎乎的小样,笑着往前走去:“你好,三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