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外人不知他身份，只道这碧水茶楼的当家花旦倾国倾城，乃人间尤物。</P>

后来知道了他男子身份，这诨名却更是叫得欢了。</P>

这一朝成名，不知有多少混账东西都在打着南思砚的主意。</P>

好在商人重利，碧水茶楼的老板是个有背景也有脑子的，知道看得见吃不着，才能吊足那些大老爷们的胃口。</P>

要靠南思砚干干净净的“清倌”身份摆足噱头，才能将利益最大化。</P>

因此，老板和南思砚也算达成了共识，互惠互利，老板吃喝用度给他最好的，尽力护他周全。</P>

而南思砚也从未让他失望过，只要他登场，必然座无虚席，一晚上光是打赏的钱，就抵得上过去他整间茶楼两三个月的进账。</P>

可惜好景不长。</P>

南思砚刚登台两年，就被已经七十出头，命不久矣却依旧色迷心窍的陆华川看上，起了娶他过门，做姨太的心思。</P>

那茶楼老板的背景再大，也左不过是个华亭市内的官儿。</P>

给他十个胆儿也万万不敢跟陆家对着干。</P>

只能赔着笑脸，把自己的摇钱树拱手送了出去。</P>

可惜礼还没来得及办，陆华川就突然中了风，一病不起。</P>

虽说拿药汤子吊着，却也眼瞅着一日不如一日。</P>

南思砚人已经进了陆家，喜事没功夫办，丧事又没到办的时候。</P>

说是陆家的人，没过门儿。</P>

若还说是清白之身，他人进陆家走一遭，这话就已经说不明白了。</P>

不上不下，进退两难。</P>

陆华川瘫了都不认命，不但不肯放南思砚走，还要每日让南思砚上了妆，站到他床前，给他唱曲儿听。</P>

南思砚每每看见陆华川那张脸，就觉得恶心得要命。</P>

也就亏了陆华川瘫在床上，哪哪都动弹不得。</P>

否则真要让他跟了陆华川，他还不如一头扎进那揽月河里，死了清净。</P>

陆家的其他姨娘和小姐看不起南思砚下九流的出身。</P>

家里的仆人又攀不起未过门儿十三姨太的高枝儿。</P>

南思砚被断了出去的生路，又在陆家被嘲讽，被孤立，一时间烦闷不已，郁郁寡欢，独自一人坐在月下小院儿里喝酒。</P>

恰巧被晚归的陆旭看见。</P>

陆旭借着晚辈的名头靠近南思砚，陪他喝酒，给他吟诗，还听他唱曲儿。</P>

两人自此相识，陆旭成了南思砚这段时间里第一个对他示好的人。</P>

一来二去，南思砚在陆旭的蓄意接近下，放松了警惕。</P>

却被陆旭趁机灌醉用了强。</P>

陆华川还没死，南思砚跟陆旭的事要让人知道，他就只有死路一条。</P>

在陆旭的威逼利诱下，他不得已跟陆旭建立了一段见不得光的关系。</P>

若陆旭肯一心一意待南思砚好，便也罢了。</P>

但显然，陆旭不会。</P>

————————————————</P>

架空民国，请勿考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