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莎吐了口气，说道：“当年，他口口声声说你不是星南的妈妈，要带你走。我再三逼问，他才告诉我。”</P>

顾清棠抿了一口水，慌慌张张差点打翻杯子，整理了好半天才轻声说道：“不要告诉星南，可以吗？算我求你了。”</P>

祁莎点点头，“我不会说，但这件事你有告诉许容川吗？”</P>

“嗯......但他好像不太相信。”</P>

祁莎默默叹了口气，“这件事确实很难让人相信，但如果你当年早点告诉他，你们也不会......”</P>

祁莎看了眼顾清棠垂头落寞的模样，苦笑一声，“算了，不提了。”</P>

顾清棠低头缴着手，好半天才轻声说出一句道歉：“对不起。”</P>

“跟我道歉做什么？”</P>

“如果不是我，你和我哥哥也不会分开，对不起。”</P>

祁莎愣了愣，突然拍了下她的肩膀，笑着说：“怎么会是因为你呢？我们本来就没多少感情，当初在一起也是因为喝醉了不小心一夜情，随便玩玩而已。”</P>

见顾清棠依旧沉默，祁莎继续说道：“你哥哥那个人你也知道，又木头又霸道，还不解风情，真的不适合谈恋爱，我早就受够他了。再说了，我们只不过见了几次面，彼此一点都不了解，你真的不用放在心上。”</P>

“可是......”顾清棠轻叹一声，“我哥哥好像还没有忘记你，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分手。”</P>

祁莎沉默半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轻笑一声说道：“不奇怪啊，像我这么优秀的都市丽人，历届前男友个个都是念念不忘的。况且现在追我的人多得是，不缺你哥哥一个。”</P>

顾清棠见祁莎喝着啤酒真就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也不再多说下去，只好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祝福：“虽然你不做我的嫂子了，但我们还是朋友。”</P>

祁莎笑着点点头，“那必须的！哎，你给我说说，你换了身体有什么感觉？”</P>

“感觉？”</P>

顾清棠抬头想了想，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特别的感觉。”</P>

“就这样？脑子里没有两种意识相互打架的时候？”</P>

顾清棠嘴角抽动，“......没有。”</P>

“我看那些科幻片都是这样演的。一副身体，两种人格，最终导致人格分裂什么的。”</P>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正常的很！除了换了张脸，换了具身体，跟以前一模一样。”</P>

祁莎看着她缓缓喝了口酒，问道：“那你有什么好纠结的，该吃吃该喝喝，日子不是一样过吗？”</P>

顾清棠听她弯弯绕绕说了半天，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有些无语地说：“你想安慰人就直接说好了，扯科幻片做什么。”</P>

祁莎笑着躺倒在沙发上，问道：“那你呢，想问我什么？”</P>

聪明如祁莎，三两句就将顾清棠的欲言又止点破。</P>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还会在盛川工作？为什么不跟你哥哥一起离开？”</P>

祁莎定定地看着顾清棠，一字一句戳破她的心意。</P>

“你是不是还想知道，这三年许容川到底发生了什么？”</P>

也不等顾清棠回答，祁莎便继续自顾自地说道：“我之所以还留在盛川，留在许容川身边，是因为他对我有恩。”</P>

祁莎看着顾清棠吃惊的表情微微一笑，与许容川相识多年的过往走马灯似的在脑海中浮现。</P>

即便她作为旁观者见证了许容川与顾清棠两败俱伤的往事，再开口，却也丝毫不减对他的信任。</P>

“所以，我不相信他会真的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