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喝茶，只有白水。”司空云递上杯子。</P>

“我也不喜欢。”</P>

游辰表示无所谓，拿起水杯喝了一口。</P>

“多数人不喜欢喝茶，是没有喝过真正的茶叶。”</P>

“以你在庐阳战场立下的战功，或许圣上会赏赐一罐真正的茶叶。”</P>

“等你喝过，就知道茶叶和茶粉是两种东西。”司空云笑着说道。</P>

游辰双眉扬起，笑着低语：“真正的茶叶？”</P>

他很想和司空云解释，真的茶叶他也不喜欢喝。</P>

“是啊，千年前东林祸乱之后，大地满目疮痍，不说稻子小麦，连野草都长不出几根。”</P>

“真正的茶叶，只有皇宫内才有。”</P>

司空云会错了意，为游辰解释茶叶的由来。</P>

游辰心中一动，暗道大明皇宫完全是一座钢铁牢笼，哪里来的地方种茶叶。</P>

同时，他眼神看向司空云，觉得今日司空云有些反常。</P>

司空云不是多话的人，平时和他交谈都是两三句交代完事情就行，从不像今天一样。</P>

“司空指挥使，今日是……”游辰想问，今天找他来，是有什么具体的事情吗？</P>

司空云有些唏嘘的一笑，说道：“忘了，说正事。”</P>

“这一场战事，要结束了。”</P>

游辰双眼一眯，暗道；才一个月，这么快？</P>

或许是看出游辰神情中的疑惑，司空云解释道：</P>

“古语有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P>

“信王虽然聚集了江南士族，扯出昔日东林党的大旗。”</P>

“但是……”</P>

未等司空云说完，游辰低语道：“灵液。”</P>

“没错，灵液和脑机，为大明皇室专营，且在皇宫内部产出。”</P>

“一个月的鏖战，饶是大明军都抽调了后方灵液存储，才能供应这么多士兵所需。”</P>

“包括你，可是用灵液的大户。”</P>

说到此处，司空云意味深长的一笑。</P>

按照游辰换取的灵液数量，换成一般的武圣，会被大量灵气撑死。</P>

有心人如司空云，是能发现游辰的异常之处。</P>

“所以，信王他们的灵液没地方补充，要用完了。”</P>

“这一场大战也将落下帷幕。”游辰避开自己，转个话锋说道。</P>

司空云点头，说道：“江南士族上千年时间存下的灵液，撑不过一个月的战场消耗。”</P>

游辰一笑，没觉得意外。</P>

毕竟江南士族自己也需要修炼使用，多余的灵液才会存起来。</P>

“还有……信王也是三千岁的人了。”司空云沉声说道。</P>

司空云暗指信王寿元已尽，不久就会死去。</P>

一部分背叛的锦衣卫，五军营和三千营的叛军，还有东林党。</P>

都是因为信王才聚集一处，想要争一场从龙之功。</P>

因为信王不止是皇族，更是大明正统继承人。</P>

如果信王死了，那么造反失去了主心骨，怕是一群依附的势力会树倒猢狲散。</P>

“九千岁已在路上，不日将到庐阳前线。”司空云又抛出一个大消息，魏忠贤来了。</P>

游辰微微点头，看来真的要结束了。</P>

“司空指挥使，我们能看出胜败，信王也能看出吧。”游辰说道。</P>

“嗯。”</P>

司空云眉眼一低，沉声说道：“这也是我特地说这件事的原因。”</P>

“灭亡者，必先疯狂。”</P>

“信王他们看着大厦将倾，不会束手就擒，必会拼死一搏。”</P>

“最终一战会极其惨烈，你做好准备。”</P>

游辰点头，谢过司空云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