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深渊之下，不知道囚禁着多少人的魂魄。</P>

这也是裴霜方才问话的原因。</P>

人性，经不起探查。</P>

秋野不知道妖界在哪里，但只要是司空想去。</P>

他用尽全身灵力也要找到。</P>

空间之力只能通往有主人磁场的地方。</P>

不管是四河，“世间”，还是另一个裴霜那里，秋野都准备了八世。</P>

可真的让司空踏入了棋局之后，一切都变得不可控制起来。</P>

不止是司空，也是那些控制着司空前行的仙神，和魔尊。</P>

秋野不想让司空按照他们的路来走，就算司空不成长，她脱离执念之后还是可以像往常一般生活。</P>

想到这里，秋野浑身一僵。</P>

错了，都错了。</P>

秋野渐渐松开了司空，苍凉一笑。</P>

仙神对了，魔尊对了。</P>

要是司空不成长，她无法接受现实的那个世界......</P>

那个生灵涂炭的世界。</P>

“裴霜。”司空突然出声：“我要走的，不是你们给我安排好的道路。”</P>

她抬头看去，眉宇不羁，眼神狂傲。</P>

眼中的星星点点，像极了从前那个不可一世的殿下。</P>

“我要走的，是我自己的路！”</P>

司空的话被火焰的声音掩盖了大半，说实话，众人根本没听清楚她在说些什么。</P>

只有一旁的秋野，垂头木讷的站在原地。</P>

眼睁得浑圆，直直的看着前方的地面。</P>

司空转身跑开，一片纯白上沾了些许泥土的衣角从秋野的余光中一闪而过。</P>

秋野愣愣的追随司空的背影，直到她从石洞边跳下去也没回过神来。</P>

裴胜在裴霜说完话开始就在砍他了，中途被司空打断了一会，后来又继续砍下。</P>

以至于没有看见司空的动作。</P>

小二已经习惯了她这样的作风，江墨和赤云在上次过后也淡定了许多。</P>

“走自己的路吗？”</P>

秋野喃喃出声，他眨动了两下眼睫，回过神来垂头一笑，那笑里面，有欣喜，和淡淡的释然。</P>

他往前走动了两步，随后加快脚步跑了起来。</P>

从石洞边上一跃而下的时候，身后的众人都愣了。</P>

裴胜放过长枪，将长剑收了起来：“秋野什么时候也这样一声不吭了？”</P>

“他每回跟着司空跳的时候有吭过声吗？”小二掩面没脸看。</P>

至于其余两人，江墨都顾不上身上的疼痛了，嘴大得都快脱臼了。</P>

赤云有片刻怔愣，在反应过来跳下去的人是自己主子后，她浑身的血液都冷了。</P>

完了，没钱买吃的了。</P>

裴胜和小二自然是不说的，和司空他们同行这么久，自然是相信他们的判断的。</P>

就算有危险：“要死一起死！”</P>

小二也在后面点了点头。</P>

两人一跃而下，某人下去的时候还顺便扯了赤云一把。</P>

赤云下来了，就不怕最后一个不敢。</P>

不敢，他就给赤云重新介绍一个。</P>

司空落在了一张巨大的灵网上，在那上面弹跳了好几下才停了下来。</P>

她迅速起身，走到一旁的通道上谨慎的打量周围。</P>

司空面前只有一个通道，和最开始从人界下来的时候的一模一样，只是模样繁华了不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