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德音生怕他又要来那套以强权压人的做派,继续说道:
“像王氏跟庄家和离,王爷可以直接让人拟了旨盖了印,封王氏敕号,让王氏奉旨和离。因为庄家在一开始便不仁,所以,于情于理都合适。王氏之后嫁宋驰砚,也无人诟病,像你我......”
谢德音说到此处微顿,随后继续道:
“目前看来,从陆元昌瘫痪以来,陆家并无做对不起我之事,丈夫不过是纳个妾荒淫了些,而且那妾室已经死了。在外人看来,他身染重疾,若是我此时和离,转头嫁给了王爷,怕是要被天下人指责一辈子。”
“这个简单,本王必定能妥善解决。”
谢德音此时端坐好,直视着他道:
“王爷,我和离之事还望王爷不要插手,我自有主张,如今我既应了王爷,便决不食言。”
周戈渊已得她的答复,便片刻也不想等,甚至于不想让她离开王府。
这些时日她在后宅坐月子养身体,周戈渊虽什么也不做,每日里来看看,也觉得一颗心是有归处的。
“若陆家不同意,岂不是要拖个三年五载?”周戈渊神色间显然有些不耐和气闷之色。
谢德音横他一眼道:“你我这样的关系,说出去落一个奸夫淫.妇的名声都算轻的,王爷不怕旁人说你强夺臣妻,我还怕旁人说我朝秦暮楚水性杨花呢,若是关起门来过日子不接触人倒也罢了,以后嫁进你这王府,指不定要应酬多少人,这张贤良恭谨的皮囊,我还是要装一装的。”.
周戈渊本来因为陆家的缘故正气闷,听到她说的后两句却忍不住笑出声来,抬手再次将她拥入怀中,似怎么疼惜都不够一般。
“你这样,本王甚爱。”
说完,周戈渊长叹一声道:
“罢了,本王听你的,等你和离后,再去谢家提亲。”
于此事,两人算是达成一致。谢德音看了一眼榻上的昱儿,道:
“王爷毕竟事务繁忙,顾不上内宅,这孩子便不劳王爷费心了,我不便带回陆家,便交由我嫂嫂来照看,可好?”
周戈渊低头看着她此时眼中忐忑中带着一丝戒备的神色,神色微凝。
她终归是不愿相信他。
这孩子真回了谢家,她时时都能看到,什么时候才能想起自己?
他无视她眼中的忐忑,心中轻哼一声道:
“王府的孩子,养在臣子家算怎么回事?收了你的小心思,本王说了不会亏待他,自然会安排人好生照料。”
周戈渊一个大男人,还时常不在府中,府中仆人会不会疏忽?幼子娇弱,且孕后期她思虑过甚,昱儿比起前世出生时,更显瘦弱。
她如何能放心将孩子留在王府后宅?
周戈渊自然知道她的担忧,只是有些事情,若是他不逼一逼她,依着她狡猾耍赖的小性子,不知道拖到什么时候去了。
“若是实在挂念,就快些料理了陆府的事情。”周戈渊说着还瞄了一眼那睡得死沉的小崽子,颇有些幸灾乐祸的说着:“本王记得,一般的孩子周岁左右都会认人喊人了,若你那个时候还没处理好,你再整日的气本王,本王说不定哪天看上了旁的女子,你这儿子指不定喊谁娘呢。”
谢德音:“......”
谢德音气结,真想在他脸上挠几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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