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听这个谢氏牙尖嘴利,竟然还敢反驳,心中怒火更旺了。
“周华月呢?把她带过来!”太后此时一腔怒火无处发泄。
谢德音闻言,便知太后还不知周华月的事情。
“回太后娘娘,华月妹妹此时可能无法前来,昨夜里华月妹妹小产,太医忙碌半夜才救回了华月妹妹,此时华月妹妹只怕还未醒。”
太后十分的惊讶,完全不知昨夜里的事情。
苏樱在旁一听,便想告诉太后实情,可是此时太后已经开口怒斥了谢德音。
“谢氏,哀家将华月好好的交到你的手里,你答应哀家会好生照顾华月,你做了什么,竟然害的她小产!”
太后此话一出,周戈渊微微皱眉,看向了谢德音。
她跪在院中,身姿羸弱,始终低着头,便是答话也是恭敬柔婉。
周戈渊抬手,左侍卫上前,他交代了几句,左侍卫便转身退去。
院中其他人也看出了太后的故意刁难,周华月和陆元昌那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要怪也怪太后教养不利,养的周华月不知廉耻,怎能怪到人家正室身上。
偏偏谢德音此时温温柔柔的请罪,仿佛江南的水一般,温和的没有丝毫脾气。
“臣妇知罪,是臣妇之责,未能照顾好华月妹妹。臣妇若知有今日之祸,便是华月妹妹进宫向太后娘娘进言臣妇的不是,也不应该由着华月妹妹的性子来,不给夫君纳妾。这房中事华月妹妹容不得任何人,只将夫君留在她的房里,才造成了昨日之祸。如今华月妹妹小产,夫君又瘫痪在床,臣妇愧对太后的托付,愧对陆家长辈的教导。”
谢德音的话,将所有的错处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却又把事情说的明明白白的。
是周华月容不得妾室,不让别人伺候,只霸拦着男人在她的房里。
还点明了,周华月这样的贵妾,稍有不如意,便进宫告状,太后这边大家看的清楚,动不动就斥责谢德音。
谢氏这个原配夫人做的才是真的憋屈!
太后微怔,陆元昌瘫痪?
昨日发生了什么?
此时苏樱低声的说了一遍昨夜的事情,太后听着周华月跟陆元昌行房时的丑闻已经传遍行宫,此时气的气血翻涌。
她刚才这样训斥谢德音,现在竟然成了一个笑话!.
而谢氏,明明可以说清楚昨夜里发生了什么,偏偏不说,当着周戈渊的面,这样的扮柔弱装可怜!
“华月好好的在哀家身边,从无出格之事,怎到了你们陆府,便这样的荒唐?还有这个陆琳琅,你们陆府的家风还真是好的很呐!若早知如此,便不该允婚,由着平阳候府去配商户人家!”
她骂陆府,谢德音没什么感觉。但是最后那句,便是指着她的鼻子骂谢家了。
她是高高在上的太后,自己不能顶撞,不管她骂的再难听,自己都得受着。
谢德音余光中看到坐在太师椅上的那人,墨袍玄衣,姿容凛贵。
他们都是一样的人,都是那么高高在上,看着匍匐在脚下的众生如泥人一般没有脾性,只知谦卑恭顺。
谢德音突然极轻极轻的笑了一声,便是此时是跪着的姿态,脊背也悄然间挺直。
“太后训斥的是,华月妹妹在太后跟前受教,入了陆府两个半月,陆府上下无人不喜,如今腹中四个月的胎儿落了胎,着实令人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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