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短刀到长剑,再到戟和双勾,两个人的兵器不断地换着,周戈渊几乎将校场上所有的兵器都换了个遍。
其他将领看着这一场比试,直呼大饱眼福,他们从未见过这样一场酣畅淋漓的比武。
只见周戈渊健硕的脊背上,已经布满汗水,而陆修齐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汗水湿透了衣衫,此时身上的衣服早已破损了好几个地方。
二次周戈渊手中的双勾猛地用力,陆修齐的上衣瞬间被钩子勾破,同周戈渊一般赤膊。
众人看着陆修齐身上,不由得一愣。
他与世家公子不同,世家公子便是会些拳脚功夫,也绝不会这样一身的伤。
陆修齐的身前后背竟无一处完好的地方,各种各样的伤,刀伤剑伤,甚至还有烧伤的痕迹。
周戈渊常年征战也有伤疤在身,只不过却不如陆修齐身上看着这样可怖。
周戈渊双瞳微紧,再度缠斗在了一起。
陆修齐似乎也被激出了血性,两个人打的不可开交。在周戈渊手中的弯刀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划来时,陆修齐双瞳一缩,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
身体本能的反应便要使出凌厉的杀招,可是生生忍住了,他避无可避,闭上眼睛,等待着周戈渊弯刀的袭来。
弯刀之势迅猛,在他喉间,紧贴着他的肌肤处顿住,刀势冲着他的皮肤,沁出血来,陆修齐散落两侧的头发随之断落。
在所有人的镜湖省中,周戈渊收住了刀势,再多一分,陆修齐顷刻间便亡命于刀下。
如此近距离,周戈渊看着阖目受死的陆修齐,好一会,周戈渊收了刀,将刀丢在了一旁。
陆修齐睁开眼,跪在了周戈渊的身前道:
“末将输了,心服口服。”
周戈渊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声音一如往常一般平静道:
“陆指挥好身手,若是本王的对手,乃劲敌。”
陆修齐跪着的身形微动,惶恐道:
“末将乃王爷下属,怎会是王爷的对手。”
周戈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上身的这一身伤,许久,弯腰将他扶起道:
“本王只是打个比方,今日试一试陆指挥的功夫,才知本王大材小用,这样一个指挥使着实是委屈了你。”
陆修齐恭谨道:
“王爷重用,已是末将求之不得的事情,末将年少时流落江湖,吃了许多的苦,才学的一身的功夫,原本只是想要自保,如今能如朝为官为将,已是年少时的奢望了。”
周戈渊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周戈渊转身去穿衣了,陆修齐拾起地上残破的衣衫,准备穿上时,落下了一方巾帕,不似男子之物。
陆修齐反应极快,已经将那巾帕收入袖中。
周戈渊本就留意他的动静,他这极微的动作,也落入了周戈渊的严重。
他沉默片刻,并未说话,之后交代了众将领几句,离开了禁军营。
谢德音起床时已经是天光大亮的时候,听丫鬟们说周戈渊早早的就走了,心里嘀咕了一声,也不知道他怎那么多精力,昨天折腾半宿,竟然能起那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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