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对所有的事情一无所知,她对儿女的教导又极其严苛,在知道自己和周戈渊的这种关系后,必然是极其生气的。
谢德音不想母亲知道她受的那些罪,更不想她知道陆家的那些肮脏手段,如今她已经复仇了,便不想让她再跟着担忧。
谢夫人看着女儿脸上的掌印,抱住了她失声哭了起来。
“你怎么能这么不争气!娘自小教你的什么,你怎能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若是被人知晓,我儿以后还如何在人前立足。”
郑氏进来时,便看到花厅里母女抱头痛哭的一幕。
她听着婆婆口中的话,便知道是误会小妹了,在看到小妹脸上的掌印时,郑氏一愣,当即不管小妹给她使眼色,原原本本的将一切都说了出来。
小妹是如何被当成礼物送给摄政王,而陆家又是怎么趴在小妹身上吸血。
上有强势权贵的强取豪夺,下有无耻丈夫和恶毒小妾,小妹若是不借那个男人的势,早被陆家生吞活剥,骨头都不剩了!
谢夫人听了这一切后,惊讶,心疼,抱住谢德音更是哭声不止。
谢德音无奈的看了嫂嫂一眼,只能温声去安抚母亲。
“娘,都过去了,陆元昌现在瘫痪了,他那个小妾也疯了,我如今的婆婆口不能言,整日疯疯癫癫,已经被锁在院里不能出门了,便是府里经常为难我的二婶,如今也被休回了娘家,现在家里家外都是我在做主,日子不知道有多好过,待我生了孩儿,给他请封了世子,今后的日子就更自在了。”
谢德音给谢夫人擦着眼泪,谢夫人哭声渐止时,想到今日惊鸿一瞥间看到的那位摄政王,眉目间不满之色颇为明显。
她不管那些男人在外头时多么的叱咤风云,那般将她的女儿轻賎折辱,又能是什么好男人?
且还有秦氏生的那小賎人先入了他的后院,谢夫人对周戈渊只有满心的仇视和怨恨。
“娘不知你对以后有何打算,是准备留在陆府也好,还是等生了孩子,熬死了陆家那个畜生再寻夫婿也好,这位摄政王,是万万配不上我儿的。
如今闹了这一场,世人皆知我秦氏姐妹争个男人闹出这样的笑话。娘不想旁人再去非议你,虽说谢家没认她,可是大家都知道她的身世,若你跟了那位摄政王,旁人又该怎么议论你?
说母亲那一辈儿妹妹抢了姐姐的男人,到了你们这儿,姐姐去抢妹妹的男人?便是那个男人再好,最好边儿都不要沾,省的惹我儿一身骚。”
谢德音本来就没想沾边,扯上秦宛音后,就更不想沾边了。
“母亲放心,女儿心里有数。”
谢夫人这几日都没休息好,郑氏看婆婆神色不济,劝着婆婆下去休息了,谢德音进去看谢清宴了。
他缝合了伤口,毕竟失血过多,此时脸色发白的躺在榻上。
见谢德音进来,谢清宴要起来,谢德音扶住了他。
“三哥哥躺着就好,不要乱动,省的伤口开裂。”
谢清宴看着小妹脸上的掌印,想到刚才大嫂说的一切,小妹是如何周旋在摄政王身边,心疼无比。
“小妹,等来年淮河的事情弄好,我去向他求个恩赏,只要他肯放过你,三哥哥愿意一辈子唯他马首是瞻,莫敢不从。”
谢德音坐在榻边轻笑了一声,“三哥哥说什么傻话,他那样的人,又岂会被旁人左右?”
谢清宴知道自己是关心则乱了,他心里清楚,似王爷那样的人,任何人都左右不了。
谢德音坐了一会,宽慰了谢清宴几声让他好生休息,便出去了。
她脸上带着这样的掌印,不想去前面惹人揣度了,便让车夫去了后门,给谢府的丫鬟留了话,她从后门先回去了。
等着上了马车后,看到早已端坐在马车里的男人时,微怔了一下。
“王爷不是去看陛下了?”
“本王又不是太医,去看了有何用?”
周戈渊姿容凛贵的坐着,墨黑的瞳仁里似有不悦,在看到她侧过脸时,脸颊上的掌印时,周戈渊愣住,随后一双湛黑的眸子里涌出滔天的怒意。
“谁打的?”
求票求五星呀~
</p>
</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