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德音扫了她身后一眼,那些护院个个精壮,一看就是练家子,想必是从她娘家带来的。
她娘家父亲本就是兵部二品大员,也算显赫,陈氏向来鲁莽又嚣张,不将平阳候府放在眼中也正常。
她的目光回落到陈氏的脸上,见她一张脸还是肿如猪头,被胡蜂蛰的破了相。
“看来这几日皇城司挺忙的,没时间审理胡蜂事件了,二婶竟然还能好端端的站在这儿。”
不提胡蜂倒好,一提胡蜂,陈氏心中就更恨了。
“胡蜂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你心里清楚!好你个谢氏,人前装的温良贤淑,人后又是另一幅嘴脸,今日我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
说着,陈氏喊着那些婆子和护院要跟谢德音动手。
只见谢氏岿然不动,目光沉冷扫过众人:
“谁敢!”
众人被她这一声娇喝震得心头一惊,只听她声音冷厉道:
“平阳候府是高祖亲封的爵位,便是如今没落,也容不得你们在这府中喊打喊杀!今日有一个算一个,全部给我拿下送官。城中各处在缉拿盗贼,现在就把他们送去皇城司!”
那些手持棒棍的婆子和护院都害怕了,还在犹豫时求饶,还是逃跑的时候,谢德音身后的护院一拥而上,跟他们扭打在一起,将其制服。
陈氏一看自己带的人被碾压,目眦欲裂,冲着谢德音便撞了过来。
金子元宝一左一右将谢德音护在身后,只是那陈氏还没上前,陆修齐不知怎地闪身出现,将陈氏拦住。
“二婶自重!”
陈氏一看谢德音被人保护的好好的,自己带来的人也被制服,冷笑了几声。
“怎么,这个家是没男人了?轮到你这个孽种出头了?”
这样的话,陆修齐从小听到大,早已不放在心上,只沉冷的看着陈氏道:
“二婶还有佩蓉妹妹和其他两个孩子要在这陆府生活,二婶这样闹下去,就不怕他们在府中举步维艰?”
陈氏冷冷的嗤笑一声。
“你真当陆府还有什么前途?只剩下这个空爵位了,二房连个像样的差事都谋不到了,你那个窝囊废二叔又能给几个孩子谋点什么?如今连我的嫁妆也要贪图,指着陆家能给我几个孩子好出路?”
陈氏此时神情倨傲,丝毫不把陆府所有人放在眼里。
“实话跟你们说吧,离开这陆府也遂了我的心意,将来我的孩儿们自有我父兄扶持,你们陆家这等窝囊人家,先想想以后怎么办吧!”
陆修齐并不反驳她,她如今是破罐子破摔了,泼妇一般,自然没人跟她计较。
只是此时陈氏似乎还不罢休,看着拦在眼前的陆修齐,冷冷的笑了一声:
“我如果是你,一辈子都不会回这个家,你那父亲卖妻求荣,怀着你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糟蹋,后来生了你要不是老太太信佛留你一条命,你以为你能长大?还有你那母亲?你以为真死了?她不过是受不了磋磨,撇下你跟旁的男人跑了,你才是这个府上最可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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