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性不改?连我小妹也敢冒犯?”
小九心中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挣脱开他的手,摸了摸谢德音怀里的昱儿。
“高热多久了?”
“从昨日晨起开始,中间针灸退下去后,之后又会起来,反反复复。”
小九伸手掰开孩子的嘴,孩子不舒服的哼唧着,连哭的声音都孱弱无比。
随后,她翻了翻他的眼睑,咦了一声,将自己随身带着的银针取了出来。
“给他将衣服解开,翻过身来。”
谢德音照做了,只见这少年不知用银针刺在了什么穴位上,过了会儿将银针拔了,从怀中拿出个瓶子,将银针放了进去。
再拿出来时,小九看着那一阵,突然啧啧出声。
“有意思,这高门大院可比江湖有意思多了。”
谢德音不明白这少年说的是何意。
“不知神医是何意?”
小九抬头看着谢德音,神色如常道:
“没啥意思,就是你儿子是染了疫症,但是也中毒了。”
“中毒???”
她的话,让屋内人皆惊。
谢德音更是肝胆俱裂,不敢置信。
“为何会中毒?孩子身边都是平日里照顾它亲近的人,怎会中毒!”
“这可难说。”小九想了想问道:“这府上还有别人患有这疫症吗?”
“有,有几个丫鬟,还未送出府。”
“我去看看。”
小九出去看了,等着她回来时,才道:
“这跟长安坊间的病症不同,这府上所有患病的人,跟小公子的病症一样,都中了毒,我来时听说皇城附近的官城许多人病了,跟百姓症状不一样,应该都是这一种毒,想来是有人在水源里面下毒了。”
照顾小公子的奶娘和丫鬟们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小公子自己中毒,那她们就捡回一条命来。
“神医,此毒可解?”谢德音紧绷着,整颗心悬着,始终未能放下。
“美人放心好啦,他们染得疫症好治,只不过因为中毒了,才会让疫症加重,如今我来了,自然不会让小公子出事的。”
这少年说话洒脱放逸,并不像他人那般稳重,只是不知为何,谢德音直觉告诉她,这少年绝对说到做到。
“若神医救吾儿痊愈,我定会重谢,日后但有差遣,万死不辞!”
小九看着那美人又垂泪,忙哄着:
“不哭不哭,这不是什么难事,不用万死,美人是用来疼的,怎么能差遣呢。”
小九趁着扶起她的间隙,抬手从她手中接过孩子。
胳膊肘无意中触碰到她身前春山绵延之软绵,不由得心中自卑。
果然有人随娘,有人随爹。
这位夫人的夫君,有福气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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