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雨杉回了个乖巧可爱的端坐表情包，以此结束话题。</P>

而沈耀显然黏人几分。</P>

【那姐姐早饭吃了吗？兔兔端碗.JpG】</P>

程雨涵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透明的泉水，放下后回复过去。</P>

【吃过了，待会去后院给养的花浇水除草。】</P>

【上次去姐姐家都没注意，不过听说姐姐养花很厉害，我能看看吗？兔兔大眼睛卖萌.JpG】</P>

听说？</P>

确定不是自己打听的吗？</P>

真是别扭又傲娇。</P>

不过很可爱呢。</P>

【可以，待会我拍照片给你看。】</P>

【兔兔撒花.JpG】</P>

【那我不打扰姐姐了。兔兔挥舞小手帕.JpG】</P>

【嗯。摸头.JpG】</P>

结束聊天，沈耀却没有合上手机，反而手指在聊天界面上下滑动着。</P>

没错，他在翻看聊天记录。</P>

车上因为十一班的老师阻止开车而吵闹不止，沈耀却侧着身靠着椅背，看着手机，完全不在意。</P>

无人看见，他琉璃般清透的眼睛，此刻漆黑如墨，注视信息的眸色，带着偏执和几分痴迷。</P>

等他翻看完，十一班等的人也终于到了。</P>

沈耀合上手机放进口袋里，调整姿势，视线从左边走过的女老师身上扫过，淡漠如水。</P>

哪怕十一班的李燃住在沈家，十一班的班主任是学校唯一的心理老师，沈耀也对十一班的所有都不感兴趣。</P>

他知道自己有病，高度抑郁症。</P>

高二的时候，已经严重到开始自残的程度。</P>

他积极找医生治疗，时常吃药。</P>

努力的就像在无星的黑夜中寻找光亮。</P>

现在，他找到了那束光。</P>

而对于自己的病，他不再反抗，而是主动接受它，利用它，成为自己接近光的一个工具。</P>

他看着温和乖巧，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内心是多么的矛盾，冷静又病态。</P>

程雨涵有察觉沈耀的不对劲吗？</P>

当然有。</P>

毕竟连程雨杉都看透了沈耀，觉得他假清高，很会装。</P>

何况是她。</P>

但无所谓。</P>

只要鲜血足够甜美，弟弟不过是病娇而已，她都能接受。</P>

再说了，这样矛盾的弟弟，不是更有吸引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