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三章(2 / 2)

然而,林墨对于他们的反应却是波澜不惊,显得十分平静。

许蛟眼神一亮,若有所思地说道:

“据我推测,当年先祖离开之际,正好是刚刚突破至合体期的境界,很有可能已经踏入了蛮荒世界,游历了整个风元大陆。”

“若是真的如此,结识一两位异族的前辈,似乎也在情理之中。难道这其中隐藏着先祖当年失踪的线索不成?”

“这种可能性并非完全不存在。”

许岩等两位老者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面露欣喜之色,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表示赞同。

许芊羽与巨汉互相对视一眼,也都忍不住流露出激动的神情。

“虽然这仅仅是一种猜测,但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

“还请前辈稍作等待片刻,晚辈去去就回。岩叔祖,麻烦您和羽儿陪伴一下前辈。”

白衣男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毫不犹豫地将桌上的两样物品收入囊中,然后向林墨致以歉意。

“许道友请随意。”林墨却毫不在意地回应道。

于是,许蛟手持这两样物品,带领着另一位老者和巨汉,先行告退离去。

转眼之间,大厅内仅剩林墨、许芊羽以及许岩三人。

“林前辈,我曾经听羽儿提及过,当年在天渊城中修行时,她得到了您的悉心指导。”

“否则,她未必能够如此迅速地突破至化神境。作为她的叔祖,我代表羽儿向您表达由衷的感谢。”

老者与林墨闲谈了几句之后,恭敬地行礼道。

林墨淡淡地回应道:

“这不过是芊羽道友自身天赋卓越而已。当年我只是给予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帮助罢了。”

“当谈论起这件事时,听羽儿介绍,您似乎与我们的祖先有着深厚的渊源,请问这个消息属实吗?”

许岩满怀好奇心地询问。

“我确实与冰魄仙子前辈并没有直接相识的机会,然而,关于渊源的问题,倒真的有些故事。”

“否则那位前辈也不至于委托我转交相关物品。”

“如果道友对此有所疑惑,只需查看此物便可明了。”

林墨瞥了老者一眼,嘴角微微一扬,突然伸出一根手指在面前轻轻一晃。

紧接着,只听见“噗嗤”一声,一朵蓝色火焰在指尖处猛然绽放,旋转片刻之后,竟然化作了一朵晶莹剔透的蓝色冰花。

“亁蓝冰焰!”

老者发出一声惊叹,双眼紧盯蓝色冰花,脸上充满了惊讶之情。

“难道您也是……”

一旁的许芊羽看到这一幕,同样感到十分震撼,低声自语道。

“并非如你们所想,我只是在多年前收集了一些由先祖在凡间留下的寒焰罢了。”林墨微笑着解释道。

“原来如此!”

许岩恍然大悟,但眼中仍然流露出一丝疑虑,却又不敢贸然深入追问。

毕竟林墨乃是一位合体期的高人,岂是他这样一个炼虚期的晚辈可以随意质询的。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在殿阁后方某个被重重禁制严密保护的密室内。

许家的族长、巨汉以及另一位老者,正在严肃地审视着摆在密室石桌上的两样物品。

“这符箓实在是太强大了,以我们的修为,竟然无法运用法力强行揭开。看来正如那位林前辈所言,这些物品是异族的大乘存在要转交给我们祖先的。”

名为许火的老者,似乎已经尝试过取下符箓,看着两件物品有些无奈地说道。

“如果真是大乘存在所为,那么这两张符箓能够如此神奇并不令人意外。”

“但是,如果借助法宝之力强行摧毁这两道符箓,恐怕会导致物品受损。因此,必定还有其他巧妙的方法可用。”

许蛟摸了摸光滑的下巴,似乎想到了一些主意。

“族长如果有办法,不妨先行尝试。如果行不通,再考虑其他策略。”

许火显然有些焦急,毫不犹豫地建议道。

“叔叔说得没错,那就让小侄来试试吧。”

许蛟沉思良久,终于郑重地点了点头。

随后,他突然抬起手臂,张开嘴巴,一道白色光芒从口中喷射而出。

只见一片白茫茫的寒光围绕着手腕处迅速转动一圈后,立即闪烁一下,然后再次被许蛟吸入口中。

然而,在下一刹那,手腕处出现了一抹鲜红,几滴精血缓缓地滑落下来,恰好滴落在了那块封印玉简的符箓之上。

血光微微闪烁之间,这些精血轻而易举地融入其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原本静止不动的符箓,瞬间释放出耀眼的金光,上面接连浮现出一个个大小各异的金色文字。

然而,这些金字仅仅闪现片刻,便纷纷消散殆尽,同时符箓上的惊人灵气逐渐内敛,所有的灵光也在一瞬间消失不见。

许蛟看到这一幕,不禁欣喜若狂,意识到自己可能猜对了。果然只有继承了冰魄仙子血脉的精血,才能顺利地揭下这道符箓。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对着玉简轻轻一吹。

金色符箓微微颤抖之下,悄无声息地从玉简上飘落而下。

此时,那位老者与巨汉在看到这番情景之后,脸上亦是同样显露出发自内心的喜悦之情。

只见许蛟压抑住内心的兴奋,模仿之前的做法,将玉盒上的那道符咒同样小心翼翼地摘了下来。

那位身穿白袍的男子目光在这两件物品之间来回注视了片刻,稍作迟疑之后,他还是伸出双手将那枚蓝色玉简紧紧握在了手中。

随后,他将玉简轻轻贴在自己的前额之上,双眼紧闭。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位白衣男子的面色由最初的镇定从容逐渐转变为疑惑不解,然而最后却又逐渐转为震惊不已。

站在一旁的老者许火以及巨汉在观察到这种情况之后,彼此对视了一眼,心中不免感到有些紧张不安。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功夫,那位白衣男子终于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浊气,神情显得有些恍惚地将玉简从额头上拿开。

“贤侄,这玉简之中究竟记载了何等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