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眼前这一幕,眼前众人皆目瞪口呆,面面相觑。
显然是没想到林墨居然可以安然进入那无比危险的北极元光之内。
“哼北极元光能难住别人,想拦住老夫却是做梦。”
而在此时,不远处的乾老魔突然发出一声冰寒之极的冷哼。
随之而来的,则是五子魔幻化而成的白色巨影。
突然幻化出一个纵身,竟然直接不再理会那剩余的金磁灵木,直接飞遁而出。
“大长老,你!”
葛天豪等人一惊,不禁低呼出声。
出乎预料,只见远处的巨大白影方一进入金磁灵木的范围。
随即便传来一股巨力袭来。
立刻将那白影拖拽落地,变得寸步难行。
“呵!!”
随着而来的则是一声如同打雷般的巨吼声响起,随之白影光芒收敛。
仿佛一道血影瞬间从白影中飞驰而来。
瞬间飞出十余步外,则再次被巨力拖拽落地。
饶是如此,那血影却身躯微微颤抖,宛若常人一般。
一步步朝着大殿深处走去。
望着眼前这一幕,在场的修士皆面露骇然。
“事到如今,也只有我出手了!”
那名丑妇突然面色微动,低声喃喃道:“那些东西,绝对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随即周身白光一闪,身形蓦然往地上一个打滚,光芒刺目下,一只黑白相间的丈许大巨龟浮现而出,直接向前方飞快爬去。
这妖物竟现出了妖体原形来。
不远处的狮禽兽见状,没有丝毫犹豫,立刻飞身而上,稳稳落在了龟背之上。
此巨龟正巧进入了金磁灵木的磁场范围。
那强大的巨力,也在这一刻席卷而来。
接果,狮禽兽身形一晃,立刻在那龟背之上苦苦支撑,无法动弹。
而诡异的一幕却是,巨龟通体黑白两色异芒闪烁不止。
其四足竟然没有丝毫迟疑,朝着前方飞快爬去。
仿佛没有受到丝毫影响一般。
而与此同时,一缕缕金色的符文,突然凭空凝聚而出。
化为一道道精光,不受控制一般,朝着二妖体内飞去。
二妖尽管护体亮光此目耀眼,竟丝毫无法阻止这些符文的没入。
巨龟还看不出有何影响,狮禽兽每有一个符文落下后。
其神色就萎靡一分,显得无比痛苦。
不过好在剩下的金磁重光能影响的范围并不太多,巨龟几乎片刻工夫就背着狮禽兽出了此范围。
狮禽兽马上长出了一口气,精神立刻恢复了大半。
巨龟一等二妖从背上下来,立刻身上灵光闪动重新化为丑妇模样,只是一张丑脸看起来苍白异常,似乎刚才通过那金磁重光损耗元气不少的样子。
二妖身形闪动,毫不停留的向大殿中射去。
这时乾老魔所化的血影,已经先走一步的飞入进去,二妖正好能看到无数银丝从血影上洞穿而过,将其身体扎的千疮百孔。
但是血影周身同时爆发出刺目的血芒,身体在破损的同时,竟又在不停的自我修补着。
如此情形,乾老魔所化血影丝毫不停,转眼间没入了北极元光中不见了。
见到此幕,二妖也不敢再有丝毫迟,仿佛早就商量过对策似的,狮禽兽身形一晃的忽然站在了前面,同时一张血盆大口,
一股金色音波口中无声无息的喷出,所过之处,所有的银丝瞬间寸寸断开。
二妖趁机闯进了其中,然后缓缓也奔大殿深处而去。
还留在昆吾殿外,孙仙师玉容便难看起来。
这一转眼间,还留在原地继续破坏巨树的,就只剩下了他们和葛天豪一干人。
她贝齿微咬,黛眉轻皱,扭首朝葛天豪说道:
“葛兄。我们。。”
“孙仙师不用心急。我们主要只是姓林小子。此殿宝物倒是无所谓地。况且这般多人都进去了。那宝物哪有这么容易被谁独吞地。我们只需在殿外守着即可。”
话罢,便见葛天豪驱使着一口玉制飞剑。
化为一道白色虚影,朝着不远处的巨树刺了下去。
“哈!葛此言有理啊!就算其他人得到宝物。也总要从殿门处出来的。”
另外两名黑衫老者,听到这般一说。
也觉得有些道理,患得患失地心思去了不少。
同样老老实实地继续攻巨树。
转眼间。
“轰”地一声传出。
一颗十余丈焦黄巨树随之落下。
与此同一时间,林墨脚踏在昆吾殿深处,嘴巴微张。
缓缓吐了口浊气。
随即转头望了眼身后那密密麻麻的银色光丝。
低声喃喃道:“当年的古修当真狡猾,居然在北极元光中还布置了幻阵!”
此时林墨所处之地,乃是昆吾殿的深处。
此地面积不大,正对着前方则是两排十几件样式各异的木椅。
而在这些木椅的尽头处,另有一把淡金色椅子摆在正中间,而在此椅旁边,有一个丈许高绿色案桌。
那椅子倒还罢了,只是普通金丝灵木雕刻而成,但案桌却通体翠绿欲滴身散发着盎然的灵气。
一看就不是普通之物何况此刻它被一层绿的光罩住,而透过此光罩可以隐隐看到玉桌上放着几样东西的样子。
这应该就是昆吾殿的宝物了
林墨眉梢一挑,朝左右扫了一眼周空荡荡的,并没有的什么惹眼的东西。最后他目光一转的回到前方,并朝上一望的落在了某物上。
那是淡金色椅子背后殿壁上,竟挂着一幅不起眼的图画,一幅三人望月图。
一僧、一道、一儒三个模糊的人影在一片竹林中,对着一轮圆月畅谈什么的样子。
因为此图只有尺许大小,画面微黄有些黯淡,丝毫灵光未现,所以即使林墨一开始也未注意到此物,但如今他双目微眯的盯着此图一动不动,竟变得聚精会神起来。
好一会儿,林墨才低下头颅,一脸的沉吟。
刚才并未从这画上看出什么异常来,神识扫过去,也显示此画只是普通平常。
不得不说,这昆吾三老的实力显然不凡。
其留下的后手禁制,饶是过去了这么多年,自己也没能从中发现猫腻。
看着身前的画册,林墨没有丝毫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