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贾赦病重的还真是时候,她正愁没有理由让贾琏回来呢,没良心的出去一年了,都不知道人家有多担心!
想到就做,王熙凤立马找到王夫人,想要请她与贾政商议,让贾政去向皇帝陈情,请皇帝下旨把贾琏召回来。
王熙凤很聪明,虽然她找不到贾琏,但是她知道,皇帝一定能够找得到。
王夫人虽然答应,但是好多天过去了,仍旧没有给她回信,王熙凤就意识到一点莫名的意思。
难道,又给没良心的说准了不成,太太她,当真……
王熙凤心里略觉得难过,虽然贾琏以前是给她说过,叫她不要对王夫人那么死心塌地,但是她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在她心里,一直很尊敬这个亲姑姑。毕竟不是王夫人的话,她都不会嫁到贾家来。
没有过于纠结其中的弯弯绕绕,王熙凤可是个敢想敢干的人,既然王夫人可能没有帮她传信,她就自己跑去见贾政,与贾政说了她的想法。
贾政此时正为贾母、贾赦两个的病烦心,也不单是贾赦的病,还因为那日贾赦说过的,兵锋直指他的这个兄弟的话。
可以说,贾赦那简单的一句话,将贾母辛苦营造的,贾家这十多年的和谐、友睦给打开了一道不可愈合的裂痕。
也就难怪,贾母会被气到自己也病倒。
贾政心情不好,倒也没有对侄儿媳妇无礼,听她说完,甚至还连连点头,心想“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家里乱成这个样子,还得琏儿在家才好,我也有个臂助!”
因此立马回书房写了奏疏,连夜给皇帝送了上去。
……
大明宫,勤政的皇帝,只第二天一早,就翻阅到了贾政的陈情奏疏。
“贾赦居然已经命悬一线了?”
皇帝第一时间是有些不信的,以为是贾家是因为边关传来战事,担心贾琏的安危,急于把他召回来。
便让戴权去太医院打听,结果出了宁康帝的意料,贾赦居然真的病得不轻,而且情况,说不定比贾政陈述的还要严重,说不定也就一两个月好活了……
“你怎么看?”
宁康帝拿着贾政的奏疏,在龙案上轻轻敲着。
戴权笑道“虽然贾将军的病是真的,但是贾校尉远在边关,又正得统制王大人的重用,自古言忠孝两难全,贾校尉既然选择去了边关,就说明是把忠字摆在前面了,所以皇上也不必有所顾虑,召不召回贾校尉,全凭皇上自己的心意便是,相信就算贾校尉知道,也不会有任何怨言的。”
宁康帝哼道“什么重用,一个第一次去军中历练的纨绔子弟,按照通俗的说法,也就是个新兵蛋子罢了。不过赖着祖上的荣光,朕才给了他一个五品官,他还真以为他就是将军了?
以朕看,王子腾写回来的奏报,显然有些过于夸大他的功劳了。
什么设计包围前来烧粮草的贼寇,不但护住了粮草,还全歼了来犯之敌。还有什么率部剿灭雅察哈部一个数千人的部落,缴获数百战马……
他要是没有提前得到消息,如何设计?要是没有大军掩护,他如何敢率部进入雅察哈部的腹地?
虽然都是些不大不小的功劳,但回头朕还是要叫人详查,哼,要是教朕发现他王子腾敢徇私枉法,转嫁军功,朕定不轻饶他二人!”
戴权笑嘻嘻的看着宁康帝的吐槽,他知道,宁康帝话虽如此说,心里却是满意的。
毕竟,宁康帝将贾琏丢到边关的时候,也就只想着让他出去吃吃苦头。成功把粮草送到边关,就是立功了,却并没想过要叫他战场上立军功,毕竟以贾琏的身份,只要有点资历,就能够担任很多要职了。
宁康帝唯一担心的是,贾琏在军中丢脸。
如今的情况,至少说明,贾琏不但没有丢脸,还有可能给他长了脸,这自然超出宁康帝的预期。
“罢了,反正这一次鞑靼甚至瓦剌等,也不过是入境打打秋风,真正与我朝开战,他们都没那个胆子。在草原和隔壁滩上抓老鼠、撵兔子,这种事谁都干得来,也不缺他一个。
传朕的旨意,宣贾琏即刻回京侍奉亲长。”
宁康帝果断的下达了命令,并补充道“用快马传旨,务必让他早些接到旨意。”
戴权笑回道“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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