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嘴角抽抽,在这个世界,他确实不用当人子。他和贾赦那老东西,已经到了要见生死的地步了,当然也不可能有一丁点的父子之情。
“此事我都听说了,大嫂子只要让人一打听,保证就能知晓。
只是我很好奇,这事呢,究竟是空穴来风,还是确有其事?”
尤氏听贾琏这么说,就基本相信了,一时心里不知如何作想。
作为宁国府的当家奶奶,自新媳妇进门之后,贾珍对其超乎寻常的关心疼爱,尤氏自然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说实话,她心里未尝没有怀疑过贾珍有过别的心思。
但是,那毕竟是他亲儿子的媳妇,即便尤氏,也觉得贾珍最多就只是想想,绝对不可能当真做这样丧心病狂的事的。
如今竟然起了这种流言蜚语,连贾琏都听说了,可见不是一个两个人在嚼舌。
尤氏是个表面愚钝,内心有计算的人,只是深谙明哲保身之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所以才令人觉得她无能。
她知道,无风不起浪,这样的流言既起,难保不是真有了什么苗头。
看着尤氏陷入深思之中,贾琏也不惊扰她。
将这件事告诉尤氏,是他临时起意的。
流言,也确实是他故意让人放的。
鉴于秦氏特殊的身份,不论如何,也不能让她死!
贾珍是个混账没错了,但他身为三品将军,总得要点颜面吧?原著里,因为他和收养的侄儿生的太美,他们关系又太“亲密”,旁人就怀疑他们是隔着辈儿的男上加男!流言一起,他就慌忙不迭的将贾蔷别院安置了,就说明,他还没有到完全横行无忌的地步。
至少,在他老子贾敬没死之前,他还是有顾虑的。
所以,贾琏不管贾珍现在有没有对秦氏出手,先把流言给他放出去,只要他还要脸面,总得顾虑几分,以后会注意避嫌。
更兼有一点,连他用心之下,都能打听到秦氏身份的特殊性,那么贾珍,肯定也知道,甚至比他知道的多。
龌蹉的心思没有暴露在人前的时候,他或许会存在侥幸心理,敢于对秦氏下手。
如今贾琏提前将他的想法公之于众,他肯定能够知道,皇家也有可能会得知。这样的情况下,只要他还没有彻底失智,相信都不敢再对秦氏动手!
这也是贾琏目前想到的,最简单,也最有效的震慑贾珍的办法。
至于流言一出对秦氏的影响,影响肯定是有的,但只要秦氏还清白,就还在可接受范围之内。
总比她被贾珍得手之后,东窗事发,无颜面对世人而选择自尽的强。
如今贾琏将这件事告诉尤氏,就是想要再多上一道保险。
就算尤氏管不住贾珍,但是以她秦氏婆婆的身份,只要有意,就能有效隔断贾珍和秦氏之间的联系。
因此又将秦氏的身份,透露给尤氏一些。
“你是说,蓉儿媳妇可能有皇室的血脉?”
尤氏果然又惊了一回。
身为小妾被扶正的她,确实没太有资格接触到这种贾家的顶级辛密,贾珍肯定也不会告诉她。
但是贾琏一说,她就想起来了,难怪秦氏分明只是小官僚秦邦业从养生堂抱养的女儿,却能让宁国府娶为大少奶奶。难怪,蓉儿娶媳妇儿那天,那么些身份尊贵,原本不应该来的人都来了……
“虽只是谣传,但是这件事一旦传出去,不但对大嫂子和珍大哥的声誉会有很大影响,而且,还可能给咱们贾家带来很大的麻烦。
所以,还请大嫂子往后的日子里,多多注意,让珍大哥一定要注意避嫌,只要没有真凭实据,时间一久流言自然也就消了。”
尤氏听得连连点头,并对贾琏道“多谢你,将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我,我会留意的。”
说完这件事,场面一时安静了下来。
尤氏这才想起,她和贾琏叔嫂二人,是孤男寡女待在这个狭窄的房间里。
更兼想起贾琏忽然将她拉到这样幽暗的房间里,居然只是为了和她说贾珍和秦氏的事,一时心里不免幽怨起来。
按照贾琏的习性,难道不该是将她拉进来的时候,就对她上下其手?
就算要说正事,也会在“正事”做完了之后再说啊……难道自己当真年纪大了,不如那些十多岁的小姑娘有魅力,所以他对自己没有兴趣了?可是,自己满满算来,如今也才二十五岁啊……
“琏二叔若是没有别的事,那我们就出去吧,在这里待久了,别人疑心。”
尤氏幽幽瞧了贾琏一眼,提出该走了。
谁知贾琏却又伸手将她重新抱在怀里,在她脖颈之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赞美道“大嫂子还是那么的迷人……”
尤氏一羞,就在她刚刚想该怎么拒绝贾琏的时候,却听贾琏又道“不过我却已经不是懵懂无知的少年了。如今的我,还没有能力保护大嫂子的安危,又如何敢轻易坏了大嫂子的清白?
等着我吧,等我将来有一天能够做到和珍大哥一样的地位,至少让他能够忌惮我的时候,到时候,你就是我的人了。”
贾琏说着,在尤氏额头亲了一下,然后松开她,大步走出了房间。<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