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甯眯着眼睛,定了定眼神,见是姜轼,拍拍身边的凳子让他坐,“过来。”
姜轼不情不愿的踱过去,“殿下”
话还没说完,单甯一把抓住他的手,“我问你,你可知罪?”
知罪?姜轼脑子不好,不知道自己刚来有什么罪要知。
“臣不知。”
“不知?”单甯好像清醒些了,扶着脑袋苦笑,“好一个不知,好一个不知啊。”
周乐平瞧着单甯这个笑很不对劲,慢慢踱到祝观良身边道,“你哥跟姜轼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
“不知道,今天又给胜利买鱼了?”
她漫不经心点点头,“啊,小畜生专挑贵的吃,出来拿的那点儿银子都给它买鱼了。”
祝观良忍不住伸手在她肩头搂了下,“刚拦人伤着没有?”
“没有。”
“没有就好。”
她注意力在单甯跟姜轼身上,祝观良目光在她身上,一进门也是先看她,半点都吝啬分给那边纠缠的两人。
“不知罪?这么些年,你明着恭恭敬敬喊我殿下,这心里头”单甯拿手点点他胸口,“还不知道怎么骂我呢,对不对?”
姜轼摇头,“臣怎么敢呢?殿下一定是误会什么了。”
“误会?得了吧,我这个大皇子在你心里一定烂到发臭了吧?别人就罢了,本皇子还救过你的命,你个白眼儿狼结果就跟那些人一样把我当奸佞天天在心里骂我,早知道当时就应该看着你淹死,不知好歹的东西!”
周乐平心中唏嘘,原来单甯这么计较姜轼对他的看法纯粹是因为自己救了个白眼儿狼心里过意不去啊。
不过姜轼脸上的表情却如同被五雷轰顶,如此震撼,显然对单甯什么时候救过他充满疑惑。
反观祝观良,一副看穿一切的表情,没有震撼,不觉得吃惊,活脱脱一个洞悉一切的旁观者姿态。
“殿下救过我?何时救过我?”
姜轼立马把自己这辈子所经历过的凶险事想了一遍,其中分为最凶险和一般凶险,一般凶险是陪着祝观良在鲜虞王城跟混在周乐平身边的那段日子,最凶险是圣人怪他没有把祝观良带回来的时候,那时候圣人要砍他脑袋,只不过当时站在一旁看戏的单甯可没有半点要为他求情的意思。
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单甯究竟怎么救过他。
单甯再次苦笑,喝酒的姿势洒脱中又有些掩饰悲伤的意思,“我就知道你记不得了,你就是个白眼儿狼!”
他刚刚提到过就该看着他活活淹死,姜轼再仔细回忆,好像好像是是有这么回事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