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手足无措,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杵在那儿,忽然又想起他还没穿衣服,又掀开帐子坐回到床上。
但方才帐子被她扯了一块儿用来裹手上,于是就空了一角,虽然低着头,但是余光仍旧能瞥见他从浴桶里出来,从脚到小腿肚,白花花一片。
祝观良穿好衣服,干咳两声,咳完又开始沉默,半晌后道,“我洗完了,将军请吧。”
“我不洗了,时候不早了,睡吧。”
这辈子再没有什么比这更尴尬的事了,她看看自己那只按了不该按的东西的手,只觉得手心一片滚烫,好像火烧一样。
不过更烫的是她的脸跟耳朵,耳朵尖红红的,脸也像被烙铁烫过,整个人都十分不自在。
两人隔着帐子说话,祝观良脸色也不自在,本来只想逗她一逗缓和一下两人之间僵硬的气氛,没想到她这么认真,手狠狠按下来,他若不是够能忍,没准儿就晕在桶里了。
那是一个男人最脆弱的地方,传宗接代的地方,若是毁在她手上了,后果不堪设想。
周乐平,“那个我”
祝观良,“将军”
周乐平道,“你先说吧。”
祝观良似乎轻轻叹了声,“没什么,还是将军说吧。”
“我”话说出来烫舌头,她说的也飞快,“对不住,你没事吧?”
说的太快,祝观良差点儿没听清,回味了一下才无奈道,“有没有事我也不好说,得试过之后才知道。”
“试?”她懵了一下。
“就是”他想不出更好的解释,“试试。”
周乐平回过味来了,稍稍降下温度的脸顿时又烧了起来,“那明天你自去找找家青楼去试试吧。”
“我会的那两句鲜虞话已经山穷水尽,若是让人发现,恐怕会徒增麻烦。”
“那怎么办?”
祝观良愁的直叹气,“看来只能等回去之后就,就是怕若是耽搁了,恐怕传宗接代是不能了,我们老祝家的根怕是就要断送在我手上了。”
传宗接代自古以来就是盖过功名立业的大事,断了根的人,死了都不能入祖坟,刚刚自己半身的力气都在胳膊上,她劲儿大,要是真的害他断子绝孙,那怎么赔也赔不起啊。
“那怎么办?你不是大夫吗?你自己给自己看看不就行了?你你不能自己试吗?”
听不见他吭声,周乐平退一步有道,“要么我去给你叫个姑娘来,我跟她讲好,到时候不用你说话。”
祝观良又是一声叹。
周乐平吃不准他意思,掀开帐子钻出来,“你倒是吱个声啊,行不行,行我现在就去给你找,这可不是小事,你要是那什么了,我可赔不起你。”
“罢了。”他和衣歪在一旁铺了褥子的凳子上,“或许缓一缓就好了。”
他不急,周乐平却开始着急了,“这事儿怎么能缓呢?这可是大事,也怪我,刚刚为了抓蜘蛛一时忘了,这样吧,你躺着,我去青楼给你找个姑娘来。”
她自己拿了主意,撂下他就往外走,一脚步还没迈出去,祝观良却忽然抓住她手臂坐起来。
“说说了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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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你总不能”
他开口截断她的话,“总不会是我说这么明白你还不懂吧?”
周乐平真的不懂,天真又傻气的反问,“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