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医动了手,黑衣人故意显露痕迹打伤了人装作行窃,那么婉娘的病若有些什么,便成了黑衣人的手段。府医他们全都可以撇得干干净净!
简直可怕。
他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葛氏屋中。他不希望自己身边的夫人是蛇蝎心肠的,可他偏就想不出第三种可能。
荣安悄悄撇嘴。就是为了将他爹彻底带上歪路,她才把那包饰给埋了。人证物证俱全,饰不翼而飞,谁能想到压根就没有所谓的黑衣人?谁能想到自己这个苦主会谋划这么一大圈呢?反正没有任何证据指向自己!
虞博鸿叫来了手下。
“查,整个庄子给我查!查黑衣人可能的行踪和痕迹。”
那庄头已经换了衣裳过来,从将军暴怒的模样和举止,他大概便猜到将军疑上了夫人,这会儿小心翼翼表示:庄上不会有黑衣人。会不会是二小姐看错了?
然而还没两息,庄头便被打脸了。
先是园子里有一个婆子已经醒了。
其所言与荣安所诉基本一样。
就说听见了动静,哪知还不等看清,便被一闷棍打晕,什么都不知。
那闷棍劲道不小,应该是男子所为。
而虞博鸿命了四处查探的人也来回禀,不但姨娘和小姐两间房的窗台上有大号脚印,窗户有被撞开的痕迹,后院外墙也找到了一样的脚印。同时那边的大树上有绳顺墙垂地,应该是有人通过这绳进出了后园。
此外,他们还在高墙那头的墙角找到了一块应该是被树枝挂住撕裂的衣角,正是黑色棉布。刚好对上了黑衣人之说。
荣安瞧见黑布眼皮一跳,那人留下的?无意还是故意啊?倒是帮上忙了!
“这是什么!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你给看清楚了!你说不是黑衣人,那好,你把这布的来历给我找出来!来人,给我搜!细细将这庄子给搜上一遍!”
虞博鸿火冒三丈,一脚踹飞了庄头。这货先前编排安儿顽劣,这会儿暗示安儿眼神不好,安儿在他的控制下,还不知过的是什么日子呢。
“属下还有话要禀。”虞博鸿的亲信却有几分支吾。
虞博鸿示意他们直言。
“绑了绳索的外墙墙壁不易攀爬,墙面也没有脚印,加上那绳的绳头是打在了墙里边的树枝上,所以大致可以判断,应该是……庄子里有人提前在树上绑了绳子,以助黑衣人翻墙进入。”
意思很明确了——有内鬼!有人在墙里边提前做了准备!
虞博鸿深吸一口,闭上了眸子。
庄头更急了。
“奴才誓,庄上里里外外所有人都是忠心耿耿,绝对不会……”
不过庄头话未说完,那边又有卫兵过来,将庄上十三岁的二虎子给扔到了地上。
“刚抓到的,偷摸钻了狗洞出去。咱们早现了,只不过没吱声。一直看着他出了庄子,直往京城方向跑,才将他抓了回来。已经审过了,说是奉庄头之命,想守着城门一开,便将消息给夫人传去。”
虞博鸿不由冷笑。
若不是有鬼,何必要去偷摸禀告夫人?夫人,真好!
“好个忠心耿耿,把庄头和这庄上的管事护卫都给我抓起来,好好审审!”
“是!”
庄上众人被他的来势吓到,又见识到了他暴怒下的威压,此刻已是老实无比,基本知无不言。
他再一问,现竟有不少人瞧见荣安今日求着府医给葛氏看病。
他又气到了。
堂堂小姐,让自家大夫看诊天经地义!还需要求着?还得要塞钱?
荒谬!荒谬至极!
夫人啊夫人,她就是这般当家的!就是这般玩弄自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