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子梦工厂的速度很快。</P>

周柯玛被人拖走。</P>

中间会路过前面的舞池，里面灯红酒绿，周柯玛被拖走路过，跳舞调情的人停下动作看向周柯玛。</P>

他听到有人在那嘲笑他长的丑怎么进的这里。</P>

还有人一眼就发现了周柯玛微微隆起的小腹，嘲笑他是个中年油腻啤酒肚，也好意思逛这等地方。</P>

众人的嘲笑，九希的讥讽，鸭王的辱骂，打手的鞭打，都让周柯玛觉得崩溃绝望。</P>

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世界一片灰暗。</P>

不仅如此，还有人录像。</P>

尽管周柯玛有意遮住自己的脸，但好是有人拍到了他的脸。</P>

周柯玛再次留宿街头，天桥底下的孔洞里，周柯玛双眼腥红的看着刚被人上传不久的视频。</P>

弹幕评论全是给他造黄谣，骂他没志气当鸭子的话。</P>

周柯玛痛苦愤怒的死死掐住手机，嘴唇颤抖：“我不是鸭子，我不是！我不是！”</P>

“你就是啊，啊不对，你比鸭子还不如。”</P>

“谁？！”</P>

周柯玛转身，九希站在十米开外的地方笑的灿烂。</P>

“是你！”</P>

“是我，也是我把你的视频发到网上的，怎么样？被网暴被造黄谣的滋味不好受吧？”</P>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果然确实如网友说的那般恶毒！你自己也知道网暴的滋味不好受，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你不是说自己很善良？！”</P>

九希不可思议的看向周柯玛。</P>

这是什么神逻辑？</P>

因为善良所以不能报复恶人？</P>

九希没搭理他的崩溃，视线落在周柯玛的肚子上看了几秒，诡异一笑转身离开。</P>

这个过程快到周柯玛来不及来波第二次质问，九希便已消失在夜色中。</P>

刚刚她的眼神是什么意思？</P>

为什么看着格外诡异？</P>

周柯玛惴惴不安。</P>

一连过了快一个多月，除了有认出来他的人骂他不要脸外，九希再也没出现过。</P>

就这样过了几个月，周柯玛的肚子越来越大。</P>

这天他刚从寿司店上班回到狭小的出租屋，忽然没站稳，肚子就直直的朝地面摔去。</P>

周柯玛绝望呼救，然而为时已晚。</P>

剧烈的疼痛让他快要喘不过气。</P>

头上的假发都摔偏了，周柯玛来不及叫出声，剧烈的下坠感在撕扯他的小腹。</P>

热流，异物感....</P>

当好心人将他送到医院时，周柯玛浑身被汗水打湿，鲜血流了一地。</P>

被胎儿吸走营养的周柯玛脸色铁青，加上失血过多，整个人都透着诡异的青灰色。</P>

假发在来的路上被人不小心扯丢，露出周柯玛本来的面目。</P>

周柯玛感受到周围人异样的目光，虚弱的为自己呐喊。</P>

“我没错，你们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我？”</P>

然而没人能听见他的声音。</P>

在他被推进手术室时，偏头看到了对他笑的九希。</P>

某个瞬间，周柯玛忽然想起绊倒他的，是根透明的鱼线。</P>

是她！</P>

是她干的！</P>

九希目送周柯玛离开，转身走向三楼。</P>

刚到一个病房门口，就听到哭天抢地的哭喊。</P>

九希站在门口，视线恰好与快要咽气的贺晋对上。</P>

贺晋在看到九希的瞬间，眼底迸发出强烈的恨意。</P>

是她！</P>

是她葬送了自己光明的一辈子。</P>

他做鬼都不会放过她。</P>

“如何？那么，濒死之际，能告诉我，剖腹产是什么滋味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