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那是......”</P>

众人讪笑着附和。</P>

忽地，一位男子阴阳怪气地笑道：“呵呵，几百年前的云衍宗，那天榜大赛有什么含金量？！”</P>

“呃......”</P>

这话刚落，顿时惹起一阵尴尬之声。</P>

众人面色微变，皆望向了说话那人。</P>

那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脸颊深陷，颧骨凸显，目光阴翳而凶戾，一双眼睛闪烁着诡谲的寒芒。</P>

这正是六虚宫合并以前的大长老，陈惕守，修为合体境巅峰。</P>

乃是云衍宗现任二长老。</P>

百自心眉梢挑了挑，淡淡地瞥了陈惕守一眼，不置可否。</P>

见大长老不出声，陈惕守继续冷声讥讽道：“那个时候，云衍宗怕都是一群炼气修士在菜鸟互啄吧，哪像今日，有资格参加大赛的，可全都是已结丹的弟子！”</P>

他的语调尖酸刻薄，丝毫不顾及在座那个，曾经乃是云衍宗宗主的云天海。</P>

“呵，陈长老说得对，今时确实不同往日了，不过......”</P>

云天海顿了顿，轻蔑的笑了一声，转眸朝百自心望去，意味深长的道:“在往日，宗主实力是弟子中第一，而在今日，宗主的实力也在我等之上啊。”</P>

陈惕守闻言脸上露出几分难堪之色，嘴唇动了动，最终没有说出反驳的话。</P>

百自心见状也是一笑，附和道:“宗主实力强横，确实是云衍宗的骄傲。”</P>

随着百自心的话音落地，很快，这个话题被揭了过去。</P>

众人看着下方台上的比试，时不时的发出赞叹。</P>

“资质不错，这个小丫头居然已经金丹后期了！”</P>

“啧啧，真是后生可畏。”</P>

“……”</P>

台上的比试依旧紧张而激烈。</P>

“咔——”</P>

蓦地，一声清脆的破裂声打断了众人的议论。</P>

众人循着声音望向云天海，疑惑与探究的目光在他脸上扫来扫去。</P>

就见云天海面色凝重，目光中隐约有一股悲怆之色。</P>

“云长老，你脸色不太好，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P>

陈惕守面上似笑非笑，故作关切地问了一句。</P>

云天海深吸口气，压制住了心底翻涌的情绪，平静道：“没什么，刚才不知为何，忽然感觉有些疲惫罢了，回去休息片刻就没事了。”</P>

“哦？那云长老就回去好生歇歇吧。”</P>

陈惕守说完，微微抬起下巴，目光中露出几许戏谑的光泽。</P>

云天海起身，朝百自心告辞一声，径直离开了演武台。</P>

他的背影在这一刻看上去忽然感觉有些佝偻，步履蹒跚，似乎随时都会摔倒在地。</P>

陈惕守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与百自心不动声色的交换了个眼神。</P>

两人相视一眼，均是笑意浮现。</P>

……</P>

云天海离开主峰，寻了个没人的角落，掏出命牌。</P>

那枚他从宋辞洞府里带出来的命牌，此时其上方的光华已然暗淡无光，命牌也碎裂成粉末飘洒在地。</P>

看着手中的命牌粉末，云天海的面色越发的灰败。</P>

他的指尖轻轻摩挲着那些粉末，目光渐渐失去了焦距，悲恸之色越来越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