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再过一阵子,蓟州灾情只怕就要过去了!”
说道这里,刍狗面色变得愈发阴沉。
“……更何况,我们此次这么多的兄弟接连死于大唐人手上……难道你就甘心吗?”
铁爷闻言,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但他还是深深吸了一口,将内心的焦躁压了下去。
“我知道你心有不甘。”
“当时,你为了找到那十具死刑犯的尸体,毁尸灭迹,可却因此牺牲了十几名死士弟兄。”
“我知道那种眼睁睁看着自己兄弟死亡的痛楚。”
“可是,刍狗,我们已经失败过一次了,如今大唐对我们全面通缉。”
“这越是这个时候,我们越要小心。”
“况且,如今我们虽然是失去了不少同伴,但是并非没有收获。”
“至少,现在这制造‘炸药包’的秘方,已经在我们手上了,。不是吗?”
“我们现在谨慎,也是为了将来有机会,将这秘方送回大商啊!”
听到‘秘方’二字,刍狗面色一顿,这才渐渐冷静下来。
见刍狗冷静下来,铁爷脸色也稍稍好看了一些。
“……况且,我早就命人扮做大夫和灾民,秘密前往了襄垣城附近。”
“我不是不动手,而是再找一个合适的时机罢了。”
说道这里,铁爷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眸微微眯了眯。
“还有,其实自从四皇子死后,我仔细回想,总觉得我们和四皇子合作一事暴露的十分蹊跷。”
闻言,刍狗抬头看向铁爷,面上带着几分诧异。
“蹊跷?”
刍狗眼眸一转,语气不禁有些迟疑。
“你的意思……难不成庆州那事儿败露,背后还有推手不成?”
铁爷听罢,看向刍狗,目光沉沉,幽幽不语。
见状,刍狗眉头狠狠一皱,这下他是真的有些惊讶了。
“不是吧?”
“难道我们在庆州做的事情败露,不完全是因为谢家告发?真的有个幕后推手?”
铁爷眸光闪了闪。
“现在,我也只是有些怀疑。”
“毕竟,当时四皇子可是当庭挺身而出,在他离京前往庆州前,当时谢远对楚萧态度,可是十分期盼和感激的。”
“一个骤然听到嫡孙丧命,见到有人不惧危险,只为查清真相,毅然决定挺身而出。”
“要是不出意外……谢远是绝对不会去怀疑楚萧会和我们合作的。”
“可到了四皇子回京后,你再看谢远对楚萧的态度,与之前相较,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谢远态度前后不一,他查到的那些证据,其实也有很多奇怪的地方……我想了很久,觉得”
铁爷一边说着,一边逐渐陷入了沉思。
“就比如说,那块令牌。”
“我记得十分清楚,那块可以联系千宝阁的令牌,是我在与楚萧第一次见面后,给他的。”
“可据贤王说,当日谢远在朝堂上带来证人提供的证言却是……说这令牌是我在庆州时候给楚萧的。”
“所以,我怀疑,这些所谓的证人,还有证词,都不是谢家人亲自查到的。”
“而是,有人告诉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