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当即换上了一副乖顺的模样，一手揽着楚离的腰细细摩挲，一手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庞，像一头受伤后央求主人安抚的小兽一般，低头虔诚地在他脖颈上轻轻舔吻。</P>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楚离细若蚊呐的声音从耳边传来。</P>

一只手已经游走到身后，沿着腰椎一路向下，楚辞轻轻啃咬着他的耳垂，带着些沙哑的低语游荡在楚离耳边，“哥哥，你不知道我有多思念你，师傅他只是利用你的双身，将你当作修炼的炉鼎而已……”</P>

“师傅能给你的极乐，我同样能给你。”</P>

“好好感受我吧。”</P>

……………………………</P>

“恨我吗？”</P>

“如果不愿爱我，那就恨我吧。”</P>

楚辞坐在密室里的石凳上将人抱在怀里，回味着方才难得的欢愉。楚离手上的铁链已被解开，手套被随意丢在地上，将手腕上恐怖的疤痕暴露在外，仅剩左脚上的一条铁链用来限制楚离的行动，避免人逃跑。</P>

被死命折腾了近一个时辰，不着寸缕的白皙身体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青紫指印，还有不少已经渗血的咬痕。楚离身心俱疲，意识已经开始混沌不清。只能任由楚辞将他抱在怀里，时不时在他身上吮吻。他已经无法回应楚辞的话，哪怕有精力回应他也不会开口。</P>

这或许是上天的报应吧……</P>

楚辞端起一旁石桌上的水杯含了口水，渡进楚离嘴里，感受着慢慢浸润口腔的水液，抚平他喉间难耐的渴意，楚离本能的攀附上去汲取缺失已久的水分。恍惚间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竟主动抱着楚辞在他口中急切的索取，又慌也似的将人推开。</P>

“呵，这么着急，方才没喂饱你吗？你若还想要，我不介意继续。”楚辞说着手已经不安分起来。</P>

“…………”楚离偏开头，闭上眼，不再有任何回应。</P>

楚辞将头埋在楚离的肩窝里，手指揉进他的长发，贪婪的汲取着他的气息，“你不知道我有多讨厌你身上的茉莉香。”</P>

或许是自己的错，或许当年自己的选择是错误的，若是当时自己就那样死了才好，就不会有现在的痛苦了。</P>

……………</P>

当年他们二人被充做奴隶贩到中原，两个已经十多岁的孩童看起来只有七八岁，因年幼瘦弱被倒卖了好几手都没人愿意留下他们。</P>

干不了活又卖不了钱，人贩子也不会在他们身上浪费粮食。</P>

眼看就要饿死之际，却遇到了改变他们两人一生命轨的人——楚离的师傅，也就是荈香楼上任主人。</P>

那人看中楚离的双身，楚离年纪尚小，若是调教好了日后会是极为难得的炉鼎，或可助他修为突破到新境界。那人与贩子谈好价格，一个除了脸还有些看头，身子瘦弱到走路都不稳的孩子开价五十钱。这个价钱并不高，甚至可以算得上是低廉，就是市上公子哥们喜欢的品相好些的狗崽子都能卖出比这高好几倍的价格。</P>

男人欲带走楚离，谁知这时楚离反倒缩在窄小笼子的角落里，无论贩子怎样打骂他都不愿出来。这时买下他的男人好心地拦下了贩子手里带刺的藤条，蹲下身来耐心询问为何。</P>

闻言楚离怯生生的看着男人，许久才露出被他护在身后的孩童。</P>

“原来如此，你想让我将他也带走？”</P>

楚离不敢说话只是点点头。</P>

男人略微思量了一下，道：“想我将他一块买走也可以，不过……”男人故意停顿下来，露出几分为难的神色。</P>

许是害怕男人反悔，楚离突然膝行着冲到男人面前，抓着笼子的栏杆，垂下眉眼，尽力摆出一副乖顺的模样，跪着急切哀求道：“我很听话的！我什么都可以做，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们！把他一块买走吧。”</P>

………………</P>

就这样二人被带入了荈香楼。</P>

“今后你若敢有半分忤逆我的意思，他的命……”男人居高临下，面色平静的垂下眼看着跪在他脚边的孩童。</P>

“……徒儿明白。”</P>

“你是双身之体，阴阳兼具，你随我潜心修炼，日后必有不凡能为。”</P>

“是。”</P>

“我救了你的命，恩同再造，你便随我姓楚，取个……离字。”</P>

“楚离感谢师傅大恩。”楚离跪在地上俯首行礼。</P>

几日后，荈香楼主人破天荒收了一个闭门弟子的事很快就传遍了中原，据说此子武骨奇异，还生了一张雌雄莫辨的脸，荈香楼主人觉得他颇有天资遂有意收他为徒。</P>

而在无人知晓的地方，荈香楼的死士中多了一个与荈香楼主人新收徒弟的面容近乎一模一样的人。只可惜资质平平，与荈香楼主人新收的徒弟有云泥之别，是其他死士任意欺凌的对象。</P>

传闻，荈香楼主人极其喜爱他这个徒弟，无论是外出参加席会还是荈香楼内各种大大小小的拍卖都要将人带在身边，近乎寸步不离，整日锦衣玉食地娇养着，更有人说两人甚至常常歇在一处，同榻而眠……故而也常有不堪入耳的流言传出，也多是坊间闲客们无聊时的谈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