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区域的墙壁上都包着隔音板,灯光明亮,但里面烟雾缭绕,尼古丁味混着香水味,让人喘不上气来,我厌恶地捏着鼻子,江雨婷眉毛快拧成麻花了。</P>
几张绿色椭圆长方形的赌桌摆放其中,每张赌桌标配两名美女荷官,还有一个专门盯桌的马仔。</P>
每桌都围着几十个大呼小叫的男男女女,但无一例外,每个人身上都充斥着赌徒特有的疯狂。</P>
他们大多被魂虫控制,早就丧失了理智,但不排除里面有真正的玩命赌徒。</P>
赌就是一个无底洞,从一开始的试试手气尝到迅速来钱的甜头,再到输了一点想着逆风翻盘的沦陷,最后慢慢被套进去,总想着一把回本,以至于倾家荡产,甚至欠了一屁股债。</P>
上瘾程度与吸d不遑多让。</P>
“我们这里有扑克,骰盅,轮盘和最简单的猜硬币,三位是想从哪桌开始试试手气,热热身?”领我们进来的马仔,剃着寸头,个子不高,身材跟个煤气罐似的,猥琐地笑着。</P>
杨泽是这里的半熟客,更是煤气罐眼里的肥羊,见我和江雨婷穿着不凡,煤气罐继续拍马屁道:“我们还有单独的包间,您三位是从内场进来的,自然是贵客,这里乌烟瘴气,我可以为三位安排房间。”</P>
杨泽整了整衣领:“行吧,顺便换十万的筹码,今天我是过来陪我家两位大小姐过来找乐子的,单独玩没意思,给我们找个禁烟,人少的包间。”</P>
煤气罐听完,喜滋滋地领我们往赌场内部走。</P>
穿过大厅的一道屏风墙,就是一个向下的楼梯,下面有不少单独包间。</P>
“你们这里怎么突然多了这么盯梢的,是怕有人取证举报,这是怕客人赖账,寻死觅活?”杨泽看出不对劲,问道。</P>
我谨慎地巡睨一周,电影院大小的场地加上包间周围,差不多有二十来个便衣壮汉保镖。</P>
煤气罐嘿嘿笑道:“还不是前段时间有两个闹事的,输不起,砸坏了我们这里很多器材,老板只好加大监管力度。”</P>
噗……大宝和袁瞎子!</P>
说话间煤气罐推开了一个包间的厚重木门,房间装修很豪华,除了一张赌桌,还有皮质沙发,茶几,冰箱酒水,更像是个休闲区域。</P>
赌桌前坐着五六个打扮得体的男人,一看就是小有资产的老板或者富二代。</P>
“这是最简单的掷硬币,两枚硬币,有字有花,随你怎么押,简单明了,很好上手。”煤气罐在我们一边解释游戏规则,“押对的话返双倍。”</P>
听上去很无聊,可越简单的赌博方式越容易让人上瘾……</P>
一个头顶地中海的中年油腻男,笑眯眯地看向我和江雨婷:“呦,今天来对了,有幸和两位美女共桌。”</P>
说完他下意识地挪了个位置出来,想拉我入座。</P>
还好杨泽眼疾手快,直接坐在他旁边,挡住了地中海的咸猪手:“哥,你别吓着我俩朋友,想玩楼上一大堆呢。”</P>
这时候美女荷官催促道:“各位老板请下注吧,两位美女玩一局就知道怎么玩了。”</P>
煤气罐拿来一个小盒子,里面是各种颜色的筹码,放在杨泽手边。</P>
“多少钱一注?”江雨婷很自然拉我坐下,抬着下巴问道。</P>
“您随意,不过桌上的老板大多五千一手……”美女荷官笑的很官方。</P>
真会说话!就这么两个破钢镚,一手五千!运气不好的话,十万块也就几分钟的事。</P>
话音刚落,她就开始晃动手里的骰盅。</P>
江雨婷很随意地在桌子上摔了个五千的筹码:“两个花。”</P>
我对赌博一窍不通,而且我从来不奢求什么偏财,随便说了个:“一字一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