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分听话地改口：“姑姑。”</P>

真乖。</P>

姜婉让她坐在沙发上，小心翼翼给她梳理着头发，神色难掩羡慕。</P>

也不知道自己的头发什么时候才能长出来。</P>

姜婉牵着她出门。</P>

刚到了一楼，就看到闻韶清身后带着什么人过来。</P>

闻韶清错开身，姜婉这才看到他身后的是个丧尸，穿着绿色长裙的女人头发披散着，布满伤痕的手臂还攥着一张照片。</P>

小家伙松开了姜婉的手，她朝着绿裙丧尸哒哒跑过去，仰着脑袋喊：“妈妈。”</P>

绿裙丧尸似是听懂了她的话，低垂着脑袋与她对视。</P>

两人的确是神似。</P>

小家伙又喊了一声，“妈妈。”</P>

闻韶清走到姜婉身边，同她说道：“这是小丧尸的母亲，她手中拿着的是小丧尸的照片，要不要喂给她一些晶核？”</P>

姜婉的选择是。</P>

给了绿裙丧尸半个晶核。</P>

有了些许意识的女人抱紧了身边的小家伙，喉间发出呜咽的声音。</P>

姜婉拿了纸巾，擦拭着眼尾的湿润，“真是感人的一幕。”</P>

闻韶清递给了绿裙女人一瓶水，知道是眼前的两人让她们母女得以相见，同时她也清楚眼前的两人都是她得罪不起的。</P>

确定他是要自己喝了瓶子里的水后，有了意识的女人没有任何迟疑地咕咚咕咚咽下去。</P>

女人捂着腹部痛苦地在地上打滚，她身旁的小家伙犹如被激怒地小兽一样，冲着闻韶清龇牙。</P>

女人在极致的痛苦中，还是努力地伸着手抓紧了孩子的裙角，不让她上前。</P>

姜婉双手握上闻韶清的手臂，不安地问：“她……她怎么了，你给她喝的不是矿泉水吗？她怎么会看起来这么痛苦？”</P>

闻韶清没有回答。</P>

姜婉想上前，他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臂。</P>

“不会有事的。”</P>

过了有五分钟左右，地上痛苦呻吟的人终于是安静下来。</P>

女人的变化肉眼可见，脸色还是惨白，但浑浊的眸子似是有了聚焦。</P>

姜婉错愕地盯着她，扒着闻韶清的手臂问：“她……她怎么好像突然之间就变了一个人？”</P>

闻韶清没有回答。</P>

身后的人追着他问个不停。</P>

“那是什么水？”</P>

“不是普通的矿泉水吧？”</P>

“她怎么喝完以后，眼睛倏地一下就亮了？是能够把丧尸变成人类吗？”</P>

“你还有没有那宝贝？我可不可以喝？我喝了能长头发吗？”</P>

她的执念就是长头发是吧！</P>

他不肯回答，姜婉就一直跟在他身后念叨。</P>

闻韶清似是被她缠得没办法了，这才松了口，“不能变回人类，它没办法彻底消杀病毒，只能抑制，恢复一些属于人类的特质。至于能不能长头发，我不清楚。”</P>

她眼巴巴问：“你还有的对不对？”</P>

“自然是还有，你拿什么东西来换？”</P>

姜婉想了想：“晶核行不行？”</P>

“我不缺晶核。”</P>

“那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