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也没有如往常一样化为黑雾四散。</P>

他完好的站在她身边。</P>

“没……没事。”他望着姜婉，心有余悸地说道。</P>

说完，他又试探了两次。</P>

没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P>

他如同欢快的小鸟来来回回折腾了几次，自己玩够了，站到姜婉跟前，只见牙不见眼地说：“我们可以离开了，我没事诶。”</P>

“当然没事。”姜婉抬手抚摸着他苍白的脸颊，温柔地笑着，“姜婉永远不会让周长宁受伤的，很高兴你选择相信我。”</P>

他重重点头，双眸亮的惊人，颇为骄傲地说：“我当然相信你了，我可是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你。”</P>

“是吗？”姜婉似笑非笑盯着他，清了清嗓子，学着他的语调，“是谁缩在角落里和我说，你连这个也不愿意给我留下吗？”</P>

他别开眼，扭捏的给自己找补：“我们今晚又不离开，我是想着晚上还要抱着它睡觉，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P>

“哦——”姜婉斜了他一眼，“所以，还是我的错了？”</P>

他头摇成了拨浪鼓，扯了扯她的衣袖：“我的错，你别生气。”</P>

姜婉与他十指相扣：“还不至于为这种小事生气，明天天亮以后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了，走吧，今天晚上再带你干一件大事。”</P>

她本来是不打算带他的。</P>

但既然都把人带出来了，也没有再让人回去的必要了。</P>

“我们要去干什么大事啊？”他从姜婉左边又飘到姜婉右边，正着飞，倒着飞，往前飞，往后飞。</P>

显然激动的心情还没有平复。</P>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P>

姜婉带着他到了城西一条巷子里，敲响了一座小院的大门。</P>

等了一会儿，一个跛脚的老汉自里面打开了院门，见到来人是她，客气地说道：“姜姑娘来了，快请进，你要的东西我都给你备好了。”</P>

老汉是做棺材生意的，院子里还摆放着几口棺材。</P>

他带着人进了正屋，指着桌上的两个匣子说道：“这就是你要的东西。”</P>

姜婉走上前，先是打开了上面的木匣，里面赫然是两座灵位牌，周长宁认识的字有限，但认得出自己的名字。</P>

这是他的灵位。</P>

另一个呢？</P>

手指触碰到灵位牌的那一瞬，只觉得心口似是压了一块石头，沉闷压抑。</P>

他心下大概有了答案。</P>

他的母亲锦瑟的灵位。</P>

姜婉没有阻止他的动作。</P>

她打开了另一个木匣。</P>

在看到里面的东西后，姜婉还没有什么反应，身边的周长宁吓了跳，往她身边靠了靠。</P>

怎么会是一颗头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