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非一听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吓得腿都软了连忙结结巴巴地开口解释,万一眼前宪国这个煞神一个不开心,那自己的这脑袋非得搬家不可。</P>
“国公爷,不是小的贪生怕死,也不是小的玩忽职守,小的这样办事都是我们家大人安排的。之前我们大人发现土匪都是普桑的士兵假扮的,一开始我们严防死守,我们越是正面反抗,普桑士兵假扮的土匪就变得更加凶残起来,我们面子上越放松越不作为,普桑骚扰的节奏就会放慢。</P>
于是,我们大人就让我在府里做局,营造江城府衙不作为的假象,而大人则率领府衙里面的其他官差暗地里去对抗土匪。这不今天早上暗哨来禀告说高家村又遭遇不测了,宋大人就火急火燎地带人赶过去了。</P>
国公爷,江城百姓可真的是遭老大罪了,您可要给我们江城百姓做主啊。”</P>
易宴冲着无非点了点头,“嗯,本国公爷就是为了此事来的。等你们宋知府回来,让他去烟云别院来找我。”</P>
烟云别院可不是一般的客栈院子,而是宪国公府的产业,之前易宴的父亲老国公爷在此对抗普桑,易老夫人娘家人心疼自己女儿饱受与丈夫分离之苦,特意在江城给易老夫人置办了烟云别院,好让易老夫人可以偶尔过来小住。</P>
“是。”</P>
易宴拉起骏马的缰绳,驾驭马调头,带着队伍往烟云别院疾驰而去。马蹄带起了阵阵飞扬的尘土,犹如书法家笔下的狂草一般,肆意挥洒着,将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此刻的江城,真真假假,扑朔迷离,仿佛是一幅被打乱的拼图,让人难以拼凑出完整的画面。</P>
吴非毕恭毕敬地弯下腰,目送着易宴一行人渐行渐远。他的腰弯得极低,几乎与地面平行,仿佛是在向易宴行最虔诚的大礼。他的身体周围散发着一种无比恭敬的气息,让人不禁感叹他的谦逊与忠诚。然而,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他低垂的嘴角却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得逞的奸笑。那笑容一闪而过,却仿佛是在向世界宣告他的胜利。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得意:</P>
“做了这么久的局,可总算把你易宴这条鱼给钓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