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再次重申,以下皆为个人恶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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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声巨响,在达伦安装C4的位置上出现了猛烈的爆炸,所释放出来强烈的冲击波将周围的木头炸的粉碎,连带上面所生长的箭石,抛洒的满天都是,随后掉落下来,噼噼啪啪的敲打在周围,不过人们已经看到了达伦的警告手势,都各自找好藏身的地方,没有受伤之虞。
尽管那巨木极大极长,可谓通天彻底,但在现代技术的威力面前,还是难以抵挡,当即被炸出了一个巨大的豁口,残余部分上也布满了裂缝,并随着缝隙的延伸而寸寸皲裂,再被海波乱流一激,终于分崩离析,从中断开。
借着木头的浮力,趴在上面的众人总算没有被旋涡卷入深处,而是随着暴涨的海水浮出了海面,这时才算是逃脱险境,看着头顶上,明月当头,稀冷的星辰,如同细碎的流沙铺在青色的天宇之上,一时间使人恍惚不已,以为之前经历的种种险恶都是一场不真切的梦境。
稍稍喘息一阵之后,众人才纷纷回神,当下呼喝着相互检查身体情况,毕竟虽然侥幸从海底逃生,但这里身处大洋之中,距离陆地不知多远,前途如何还吉凶未卜,容不得片刻放松。
“糟了,这截古木在幽灵岛下饱受海水冲击,最是脆弱不堪,看样子很快就要支离破碎,大祸临头了!”突然胡建军叫了起来,众人忙循声看去,只见漂浮在海面上的巨木那满是鳞纹的树皮,以及嵌入其中的箭石都在脱落剥离,已经开始解体了!
发现身下的巨木正在崩溃,众人都惊慌起来,大呼小叫的想避免情况继续恶化下去,但却毫无办法,只能看着它一点点粉碎,“都是你啦!乱用炸药,把木头给震散啦!”明叔气急败坏的冲达伦抱怨道。
“不能怪老肖,要不是他及时炸断木头,恐怕咱们早就葬身在海底下了,这木头在海眼中千万年不枯不朽,全仗海中生气维持,如今形势变化,原本生气就已经消散,而且又离了原处,免不了会这样,”倒是胡建军替达伦解释了一番,只是话虽如此,却完全无法避免众人即将落水的前景,在繁星似锦的夜空下,四顾皆是茫茫无尽的海水,众人全都无可奈何,事到如今,也只好顺其自然听天由命了。
终于,随着一个浪头打来,众人赖以栖身,巨木浮出海面的最后一部分被击得粉碎,失去了凭仗的几个人扑通通落水,只好各自拉开了肩头的救生栓,随之一个小型救生气囊旋即充满了气体,忽高忽低地浮在海面上,只是南海鲨鱼极多,就算侥幸不会遇到恶鲨,像这样浸在冰冷的海水中,又能维持多久?
不过,让达伦感到心生希望的是,自从进入珊瑚螺旋海域就始终存在的那种魔力干扰居然在消退,之前最糟糕的时候,他连自身的魔力都无法感应,而现在,至少能够进行控制了,而且隐约中他也猜测,或许真就是那什么“螺祖”作怪的缘故,现在被一群鲛鱼啃的渣都不剩,所以也就慢慢回归正常了,当然,也没准跟胡建军总说的什么“墟”有关,但不管怎么说,经历了这一番变故,都该消失了。
体会到自己魔力的变化,照这样下去,很快一切都能恢复正常,到时候不管是他使用魔咒,还是召唤“飞行者”,都毫无问题,只希望在此之前不要再出什么乱子!从以前的经验来看,旁边这几个都不是普通人,跟哈利一样能找惹麻烦!
正在达伦暗自思量的时候,忽听Shirley杨招呼道,“你们快看,有船!”
紧跟Shirley杨之后,胖子等人也纷纷在海面上大叫大嚷,同样发现了船只,顺着他们比划的方向一看,原来是一艘古船,底浅桅短,船身椭圆,在海上随波逐流。
眼见有船,虽然不大,但总归比在海里泡着强,最起码不会直接被鲨鱼咬,几个人连忙向着那里游去,到了近处才看明白,原来这艘船的船底,是用一只巨龟的骨甲制成,大小差不多能比普通的救生艇大上一号,容纳他们几个人没什么问题。
等到互相拉帮着翻上去,仔细打量,船中只有一个进不去人的浅舱,里面装了些珊瑚一类的物品,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其它东西,“这是给海底亡灵准备的殉葬品,”胡建军随口说道,这也解释了为什么船上一点食水及相关物品都没有,因为这根本就是给死人用的嘛!而且年代久远,就是当初准备了,恐怕也没人敢吃。
经过简单检查,人们发现这条船以鲸皮为帆,鲛筋做缆,所以虽然不知道已经过了多少个年头,但至今还能使用,不过因为船型的缘故,在和风细雨的海上漂着还行,若遇狂风巨浪,那就铁定要沉底的……
不管怎么说,有了这条船,众人总算是有了立足点,而且眼下海面一片平静,暂时是不用考虑抗风浪的问题了,随着压力的解除,人人都从之前那种类似于亢奋的应激状态中解脱出来,顿时感觉全身酸软,疲惫乏力,连脚下站都站不稳了!
眼见大家都有些累脱了力,而且当前没有什么危险,便立刻商定先由胡建军、王胖子与达伦三个轮流值班以防不测,其余人马上休息,好尽快恢复体力,毕竟这里距离陆地还不知道多远,得做长远打算。
虽然要轮班,但没有被排到前面,达伦便同其他人一起抓紧时间休息,尽管靠着各种魔药和魔法研究的进步,让他的体质始终不断的强化,但不知道是不是这里存在魔力干扰的缘故,这几天的状态也很不好,到底现在不是当年的小伙子,那么能折腾了。
等到达伦醒过来的时候,却看天色已经是后半夜,王胖子在旁边依旧鼾声如雷,还是胡建军在值班,不过Shirley杨也不睡了,正斜依在鲸骨桅杆上聊天。
“……我疯了那也是让陈教授撺掇的。我可真佩服古时候终生以摸金搬山为业的前辈,这种今日不知明日事,四海无家处处家的日子,真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的,这种日子每天得死多少脑细胞?也该过几天安分守己的生活了。”
“你要是真有那种觉悟就好了,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在你眼中,风景永远在远处,近处无风景,你根本在家老实不了几天。不过咱们这次漂流在海上,大海风浪无情,却真比不得往日了,但愿上帝保佑,别让咱们做了飞翔在天空中的荷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