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战好!越乱他越好摸鱼!虽然在这个异空间待的越久,陈缘就发现自己变得越是铁石心肠,但这又如何?
陈缘假装沉思,随后说“事已至此,走一步看一步吧。”
国师想了想,只能无奈叹气。随后,陈缘被人带下去打理了一番,吃了点东西又洗了个澡,最后被送回到自己的营帐中休息,静等夜晚到来。
而另一边的卫军,虽然他早就听说了国师的勤王军有异动,近期可能会伺机行动,因而时刻保持着警惕。但在真正开战的这一天,却还是有点措手不及。因为他们的敌人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
在陈缘苏醒的当天,夜半三更时,卫军大部分人睡的正香时。因为月光明亮,万里无云。卫军的部分哨兵熄灭了岗哨内外的火把,只留军营外围的篝火用来观察,以免强光遮眼。
见这样的好天气,卫军有些松懈。虽然还是有哨兵在哨岗上瞪大眼睛,警惕着军营外的风吹草动。但大部分士兵却在长官离位巡视、或偷懒时,在熄灭的火把旁纷纷眯上眼睛假寐。毕竟这样的天气,可不是个偷袭的好天气。
但偏偏在这样的情况下,风动了。
突然一阵大风吹过,将卫军打瞌睡的士兵吹得东倒西歪。众人在即将跌倒时猛的一激灵,强打精神站直身体,结果抬眼就看见远方的树林在不停的抖动,惊飞无数萤火虫。
卫军士兵心中骇然,迅速抬头抬头查看头顶的旗帜。见军旗在夜风中舒张有度,不像是有妖风的样子,那就是有变故了!
“戒备!戒备!但别鸣鼓!先去十几个人唤醒守备营,再看情况是否唤醒大军!”
木墙上,有卫军老兵上蹿下跳,所有士兵迅速进入战斗状态。卫军的军官们也纷纷从各种看不见光的阴暗角落里冒出来,登上木墙观察敌情,结果一看差点吓一跳!
在他们的视野里,远方‘萤火虫’不仅迅速变多,还在在渐渐变大!混着整齐的脚步声与马蹄声,一只列队整齐的军队在‘萤火虫’的照耀下走出了树林,在军营外的旷野上自顾自的布阵!
“敌袭!”
这些军官两眼一黑,纷纷大叫。原来他们刚刚看见的光亮根本就不是萤火虫,而是无数的火把与无数放飞的孔明灯!
他们马上命人鸣鼓,将整个军营唤醒。在听到鼓声后,守备营这群甲不离身的士兵的迅速出现,接替了哨兵与巡卫的位置,在军营内外布防。
被守备营接替的哨兵们则在军官们的呵斥下,在军营外迅速集结,企图先手进攻,打乱勤王军的节奏,为后续大军完成整备争取时间。
但无论卫军怎么闹腾,也不管卫军此刻显露的破绽有多么诱人。在列阵完毕后,在孔明灯与火把点亮的旷野上,勤王军就这么静静的看着。静静等等这些哨兵列阵接近,让对方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是想干什么?”
卫军士兵一阵嘀咕。
勤王军选在半夜出击,却一动不动,又带足了照明物品,这难道是想与他们正面作战?但既然是想打正面,你们为啥非要选半夜呢?
不仅是这五百余卫军哨兵,卫军后续出营的军队也被勤王军的操作搞迷糊了。他们趁着勤王军一动不动,迅速在军营外完成了阵型布置。随后双方的最高指挥便各自出阵,骑着马举着火把,在战场中央会晤。
两匹马慢悠悠将背后的两人载至一起,对面的黑甲中年人率先下马,然后将火把插地,作揖道“国师大人,好久不见。”
国师也下马,将火把插地,随后回礼道“周将军,一月不见你都成禁军的统帅了,看来周家要在你手上兴盛啊!”
周将军赶紧拱手,说“多亏国师之前提拔,我才获得君上信任。”
“那么。”国师沉咛道“你是准备恩将仇报?”
周将军赶紧摇头,说“忠是忠,义是义,不可相提并论。”
国师笑道“所以你还是准备恩将仇报?”
周将军再次摇头,随后跪在地上,说“国师愿意带卫姬回去的话,我愿以命担保您将一切如故,若有差池,愿死。”
国师无奈的摇了摇头,说“这件事关乎卫国国运,你是忠于君还是忠于国?”
周将军说“君既是国。”
国师说“我明白了。但大家都是卫人,我军如果因不敌而投降,那些放下武器的人你能否不杀?”
周将军站起来,郑重说“可!”
国师笑了笑,对着周将军一揖到地,说“那谢谢了。”
周将军赶紧伸出手,想将国师扶起来,说“国师别这样!我受不起您这样的大礼。”
国师直接御风而起,躲过了周将军的手,倒飞回本阵,同时喊道“你受的可不是我的礼,而是这些将士的!”
周将军一滞,对着国师远去的身影再次施礼,随后骑马撤回本阵。
国师回阵后,陈缘等人迅速围上,给国师穿戴普通士兵的衣甲。不仅是国师,他手下这些弟子,还有陈缘,甚至俩娇生惯养的卫姬,此刻都是一副小兵打扮。
国师一边穿甲,一边向卫姬问道“殿下,穿戴这身还受得住?”
卫姬笑道“有国师大人施法减负,别说这身皮甲了,铁铠我都能穿。”
国师笑了笑,回头问众弟子与陈缘,“下面各路人马都准备好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