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 这次因着白玉安试着跑出去,屋子里看着她的人又多了两个。
回去后的白玉安就缩在床榻上,教导的嬷嬷过来要教她装扮首饰,白玉安也背着身不应。
只是白玉安原以为身上少说也要挨些痛,或者又要被婆子拖去蛇窟里,没想到陈妈妈什么也没说,只让婆子看着她,也没怎么为难她。
下次再跑出去只会更难。
白玉安知道了自己在京城,但她现在连房门都出不去,一点消息也传不到外头去。
况且她现在的样子是女子模样,往日的旧友定然不能找了,她能靠的只有自己。
即便陈妈妈没让人为难她,白玉安心头郁结也吃不下饭。
她有心绝食,心里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一连两天白玉安都没有用饭,身形微微消瘦下去,浑身上下一点力气也没有。
夜里陈妈妈端着粥碗坐在白玉安的床前,满脸心焦道“您这是跟谁赌气呢?”
“到了这地方,就认命吧。”
白玉安无力的看了陈妈妈一眼,唇畔干涸,紧闭着双唇,依旧不发一言。
这两天能劝的都劝了,陈妈妈看白玉安依旧这样子,起身将粥碗放在旁了边的婆子手里。
她自己是没法子了,只能盼着那贵人什么时候来将人给接走吧,她可真伺候不了了。
她看了旁边王嬷嬷一眼,低声道“再劝一会儿,不吃就灌下去。”
看到王嬷嬷点头,这才出去。
王嬷嬷劝到最后,白玉安也没吃一口。
那燕窝粥就算喂到了唇边,她也没张开一条缝。
旁边的婆子也没法子,那粥冷了又热,反复了好几次,明眼人都看得出白玉安这是拿绝食在反抗。
来这里的姑娘多的是绝食的,以往要么就是扒光了衣裳丢出去,要么就是扔到蛇虫窟里被蛇爬,半天就老实了。
她们不明白,面前这位到底有哪点不一样,非要这样哄着劝着,还不能让人身上伤了疼了,这不跟伺候千金小姐一样么。
就算是难得的姿色,伊人馆里也多的是能让人身上不留伤,折磨人的法子,做什么要这么顺着。
王嬷嬷从婆子手里端过粥碗,皱着眉就去扳开了白玉安的嘴,将粥直接灌了进去。
可白玉安也是倔的,粥灌进去她就吐出来,半点都不过喉咙,这倔的也是没谁。
王嬷嬷没法子,让婆子撬开白玉安的嘴往里面灌,就是不让她合嘴。
可白玉安就闭上喉咙,粥从嘴角流下,依旧半分灌不进去。
王嬷嬷也没法子了,皱眉看着一身狼藉的白玉安,脸颊苍白无力,眼眸赢弱凄美,手臂软软搭着,她甚至觉得她就是想要这么死了。
她叹息一声,半点没法子,该劝的都劝了,没话劝了。
白玉安两日没有吃东西,身体自然是吃不消的,整个人一点力气没有,连翻身都没有力气。
她心里莫名堵着一口气,脑子里不断重复着这些日子的经历,越想便越觉得荒唐,眼眶发热,委屈的厉害。
身体蜷缩在被子里,忽然又想到沈珏那一声脏东西,眼前又是沈珏那嫌弃的眼神。
这一幕莫名其妙反反复复出现,让白玉安本就疲惫的身体,迟迟没法子睡过去。
不对的。
怎么刚好是在京城。
夜里半梦半醒里,她感觉自己的身子被人抱了起来,那人的胸膛宽阔,伸手摸在了她的脸颊上。
白玉安只觉得自己的眼皮极重,想要睁开眼看看到底是谁,却怎么样也睁不开眼。
她又感觉自己的唇齿好似被撬开,她不甘心的想要闭上,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只能仍由苦涩的药汁往她嘴里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