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悟眼中闪过歉意，但却没有解释，也没有反驳。

而赵明娇也不需要他的回答，脑中有意的找到有关果林的记忆，“这是师父与冷善师伯，还有冷清一同种下的。”

“是啊！百多年了！果子结了一茬又一茬，可用它酿酒的人却不在了。”冷悟心情低落的说着。

赵明娇静静地当着合格的旁观者，不曾发表任何意见。

而冷悟却要打破赵明娇要做局外人的状态，用他那具有压迫力的深眸，紧紧的盯着赵明娇。

“她走时——。”说到这冷悟又似是问不出口了。咬了咬牙，同时握上了拳头，最后闭上了那双眼睛，才继续询问，“害怕吗？”

冷悟问完，赵明娇并没有像吃饭那次一样，像是发了疯一样的反感。

她只是平淡的找出那段记忆，但因为那夜的惨状，也学着冷悟闭上了眼睛，声音空洞的开口。

“不怕，为保护冷家而亡，没什么可怕的。”

赵明娇一口开，闭眼的冷悟似是被什么惊醒了一般，猛的睁开了双眼。

就见闭着眼睛的赵明娇面容一阵模糊，再次清晰时，那已经是冷清的模样了。

“哥哥。”那本是英气的一张脸，因为眉眼间的笑意，变得非常的温柔，那一声呼唤，像是来自遥远的天边。

“妹妹。”冷悟神情有些呆滞，口中轻轻呼唤着。

那一声呼唤，换来的是“冷清”更加明媚的笑容，但却换来了冷悟的泪水。

“妹妹对不起！”冷悟的声音似有些哽咽。

“哥哥们都还活着真好。”冷清似是没听见冷悟的道歉声，而是意有所指的说道。

冷悟闻言一愣，但在回神时，看见的就是一脸疑惑的赵明娇。

“师父，冷清临去时，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您与冷善师伯好好的，在无其它想法。”

赵明娇见冷悟回神，连忙调整表情，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

冷悟虽然回神，同时也听到了赵明娇的话，但眼睛依旧愣愣的看着赵明娇，似是要透过她寻找谁一样。

而早已想通了的赵明娇，见冷悟的样子丝毫没有生气，很自然的任由他打量。

冷悟看了许久都不曾找到想找的，心情失落的同时，依旧不忘对赵明娇说谢谢。

“师父不必如此，此事是果而非因。师父若有其它想问的，也同样如此。”赵明娇很佛系的回了一句，便等待着冷悟的询问。

“改日吧。”冷悟经过刚刚的一问一答，一时心中纷乱，无法平静，自然无心在去询问什么。

“我先回了。”冷悟淡淡开口。

“恭送师父”赵明娇行礼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