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婳回来之后,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的日子。
还是住在西院,偏居一隅,低调毫无存在感。
太子要在君恒殿养伤,也没说让秦婳住过去,或者搬来西院的话。
日子跟以往差不多,但又好似有点儿差别,她这里多了两个请安的人。
温时惜和李玉儿,早晚请安,一次不落。
她要是不答应,两人还不乐意,说这是规矩,要是不让他们来,李玉儿就哭着,说让她罚。
秦婳也是第一次见这种奇葩,被惊到了。
拒绝不了,只能被迫早起,每天见她们一面。
“婳婳……”林满月蹙着眉头,斟酌了一下用词:“你就没有一点儿心里不舒服吗?”
“嗯?”秦婳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不舒服?”
林满月叹气,但也不好直接点明:“没什么,这样也好。”
秦婳:“……?”
林满月走了,但秦婳时不时能看着她对空气叹气。
最开始秦婳没明白,直到傍晚温时惜和李玉儿到来,再看看林满月那难得冷沉的脸色,秦婳明白了。
心里不舒服,因为这两个良媛?
秦婳似乎这个时候才正视了这两个女人,是啊,她们是太子的女人,而太子是她的丈夫。
温时惜来的时候,秦婳与太子并无交集,那是真的丝毫感情也没有,所以对于皇后赐多少人,是生是死,她也不会在乎。
而李玉儿……这几日她都想别的事情去了,压根儿没空想她。
现在回头想想,再看看李玉儿的样子,还是……有点儿膈应。
不过那是太子啊,尊贵的储君,未来的九五至尊。
他后院多个女子算什么?未来后宫三千、环肥燕瘦,她容不下也要容不是?
“咔嚓!”
手中茶杯生生被捏碎,茶水洒了一身。
无视李玉儿的惊呼,秦婳面无表情的起身:“你们回去吧。”
说完转身去换衣服了。
不同与李玉儿故意亲近担心的询问,温时惜站在一侧,目光无比冷静的把这些看在眼里,太子妃刚刚好像一下子变得很可怕。
因为她们两个?这李玉儿非要闹着来请安,终于把人惹毛了?
秦婳并不热衷往太子那里贴,但每日午膳还是会跟他一起用。
端起碗筷,秦婳有些食不下咽,思索良久,面对太子疑惑询问的目光,她终是将压在心口的疑惑问出了口。
“殿下为何要将我打晕送回来?”
终于来了。
楚云绛轻轻松了口气,他就等着她问呢。
给她夹了一块鱼露丸子,故作轻松的反问:“要是你留在孤身边,会让孤受伤吗?”
秦婳下意识的摇头,若是有危险,她自然是愿意保护他的,但这算什么?
“你故意受伤?”
这么重的伤,要命一般,故意的?
楚云绛喝了口汤,眸色沉沉,似是在品尝其中的味道。
“木秀与林,风必催之,孤要是全须全尾风风光光的回来,现在就不是安稳的在这里喝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