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冷眼瞥向尚青书,语调幽冷:“这就是你说的贿赂之法?”
人没贿赂到,还让人警惕起来了。
尚青书也难得尴尬了,黄金俗气换东珠,东珠不够吸引,投其所好送兵器,按理说总该有一样被喜欢吧,怎么还全军覆没了?
军师生涯遭遇严峻考验,尚青书试探道:“那下官还是去给太子妃请个罪吧,都怪我这嘴说错了话,我这就去请罪,让太子妃娘娘千万不能迁怒殿下。”
太子没说话,只是看他一眼,意思很明显:你脸真大。
尚青书摸了摸鼻子,您还知道毛病出在自己身上呢?
太子半晌不语,尚青书想了想问道:“殿下,太子妃并非寻常女子,更不是那种骄纵无脑的武将之女,并不能以寻常思想度量,更不说礼法约束,之前殿下一走两年杳无音讯,那日又动了手,这种种积累在一起,太子妃怕是很难对殿下动真情。”
年轻俊美的太子爷斜靠着迎枕,慢悠悠的转动手上的扳指,狭长的眉眼微杨,眸色清透却深不可测,慵懒散漫的姿态让他身上多了几分说不出的邪佞之气。
良久,低哑冷淡的声音幽然响起:“若她是寻常女子,又怎能成为孤的太子妃?”
若非秦婳身份特殊、性格特殊,他又怎会选她为妃?
身为太子,让他挑选的女子太多了,他独独选中秦婳,自然是她身上有吸引他的地方。
也正因为这是他选的,所以他才不排斥秦婳的靠近和碰触,也是真正认可她是自己的妻子。
离开两年和两人交手这事儿他压根儿没放在心上,并不觉得有多重要,倒是真情什么的,这个还挺有意思的。
他自觉不是有真情之人,也不觉得夫妻之间需要什么真情,但若是秦婳对他动的真情,这般稀奇的东西,实在是让人……好奇啊。
想象不出来的事情,想看。
伸手拿起那把匕首,锋利无比的匕首在他手中转动,乖顺得仿佛收敛了锋芒一般。
“可不要让人失望啊……”孤的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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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箱东西变六箱,多了一箱金钗头面、一箱锦缎布料、一箱胭脂水粉。
而且这次,还是太子爷亲自送来的。
天气凉了不少,刚刚病好的太子爷穿上了大氅,墨色大氅,金色龙纹,更显尊贵。
金冠玉面,正眼凝视你的时候,更让人难以忽视他容貌带来的冲击性。
身躯修长却不瘦弱,昂藏有力,气势逼人,尤其是坐得这般近,让人更难忽视他身上带来的压迫力和……吸引力?
“太子妃这是不答应孤?”
秦婳从恍惚中回神,想了一下他刚刚说的话。
他说自己两年修行,于情于理该给她补偿,她必须得收下,还说两日后是太后千秋,他们都得入宫。
他这病才刚刚好,身体还很虚弱,入宫之后要她照顾一二。
理由倒是编得挺好的,但谁知道他打着什么算盘。
她是实在不想上套,可眼下这困局无解。
思索片刻,她答应了:“那妾身多谢殿下了。”
总归是无法置身事外,捞点儿好处,让自己不至于太吃亏。
闻言,太子满意的勾了勾唇,伸手撩开秦婳鬓边的发丝,身子倾斜靠近,气息笼罩,眼底笑意悠长,仿佛锁定了猎物的恶龙。
“那就拜托爱妃了,相信以你的本事,一定能护得孤周全。”
秦婳动了动眉头,她可没答应这样的话。
仰头,两人靠得极近,她也清楚的看清这人眼中的兴味和不怀好意。
果然,不知道憋着什么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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