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不知道?
秦婳急匆匆的回到金兖的包厢,一进去就挥退了众人,然后拿起酒杯倒酒,一饮而尽,烈酒穿侯。
火辣辣的直上头。
金兖皱眉:“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
秦婳又倒了一杯酒,狠狠的灌进去,一双眸子死死的盯着眸一处,亮得发光:“太子回来了!!”
语气难掩盖兴奋。
她等了两年,可算回来了。
和离,必须和离!
兴奋了好一会儿才猛然转头,狐疑的看着金兖:“你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金兖表情高冷:“你以为我今天为什么这么大方?”
秦婳:“……”感情是断头饭呢?
又喝了一杯酒,情绪渐渐冷静下来:“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金兖:“两天前就有太子归来的传言,但朝中没什么动静,听着不像是真的,不过三皇子被刺杀,现在看来,可能性不小。”
两年前太子打断二皇子的腿之后就要打三皇子的,结果被人挡住了,还被罚佛门清修,连洞房都不得入。
这两年后回来,新仇旧恨,不拿三皇子开刀拿谁开刀?
“呵!”真不愧是太子殿下。
这神都是文人的天下,平日里议论的都是世家大儒和青年才俊,要说还有谁能比这些人更出名,那一定是那位太子殿下。
当今圣上崇尚文学,以仁德治天下,偏偏立了个太子残暴恶毒,性格诡异、行事不羁,手段狠辣,以凌迟剥皮为乐,打断了亲兄长的双腿都算是轻的。
恶名昭彰、祸害人间。
两年前百官大儒跪地上书,这才让圣上将太子发配摩罗寺修行向善,一转眼两年过去了,太子归来,第一件事就是杀人。
佛法无边竟是没能渡得了这个恶魔。
而比他们更可悲,这恶魔祸害是她夫君,她现在还得想办法跟她和离。
放下酒杯起身:“走了。”
抬手,两千五百两银票往金兖怀里一塞:“给我存着,等我活着回来再请我喝酒。”
金兖挑眉,他还是第一次在秦婳身上见到这么多钱,什么时候发达的?
念头一闪而过,现在可不是关注这事儿的时候:“你也不必如此悲观,据我所知,太子并非滥杀之人。”
太子残暴,但若是仔细去了解他残害的那些人,不见得真是无辜。
比起那些横行霸道、为祸百姓之人,太子并未残害过普通百姓。
当然,这对百姓来说是福,对那些富家子弟来说可就是祸了,这也是太子为何被那些人如此深恶痛绝的原因。
秦婳沉默了一瞬,沉痛的问道:“一个经常溜出来喝花酒,还调戏男花魁的太子妃,够不够太子爷下杀手?”
金兖:“……”
很好,她给自己找了个死得特别透彻的罪名。
“保重!放心,收尸、烧纸、送美男,绝不让你走得孤苦。”
秦婳一脚踢过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