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P>
那个人,应该是她的生身父亲。</P>
一个在海上自在,却不去大陆的人。</P>
烈九卿对他没什么感情,但顾徽音却很在乎。</P>
“以后对你爹好点……”</P>
从前那一句句轻描淡写,应该说的是这个人。</P>
烈九卿晃神了下,老人似乎未曾料到她会知道,静了很久。</P>
“这名字,老夫都险些要忘记了……”他苦笑着转身,一张疤痕狰狞的脸,在光晕下极为恐怖,连带着楚卫都有些错愕,他这气质声音该是个还算体面的人才对。</P>
老人早就习惯了被人当成一类,他们没反应,他还有些讶异,“我这脸,不吓人吗?”</P>
“还好。”</P>
楚卫回了句。</P>
老人失笑,深邃的眼从他二人身上扫过,落在了烈九卿身上。</P>
他打量了很久,眸色悠长,“你很像一个故人。”</P>
“……”他自嘲,“身上这药味也是如出一辙啊。”</P>
他抬手,“坐吧。”</P>
门落锁了,老人面色如常,随手给他们倒了茶,“不必看了,你们想出去,只能等拍卖结束,否则只能死在这里了。”</P>
“前辈,还请您有话直说,晚辈这身子骨恐怕撑不了多久。”</P>
老人抬抬眼,把茶推了过去,“你身上有很重的蛊毒味,能活到现在当属不易,老夫怎么觉得你一心求死?”</P>
烈九卿莞尔,“只想想不出活下去的意义,如此苟活,也是浪费,死与不死,并无区别。”</P>
“小小年纪就看透了生死,还真像头一个死的小子,他啊,比你还无所谓。”</P>
闻言,烈九卿缓声问:“前辈也知道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