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么肯定烈九卿会永远爱着温容，可他就是知道，不管是谁都不能让她有丝毫的摇摆。</P>

爱一个人，无论如何掩饰都是会暴露的，就像是全天下都知道烈九卿是温容的弱点，所有人都试图用这软肋去击垮他。</P>

他们确实也做到了，把她当作武器，杀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九千岁。</P>

即便如此，烈九卿仍旧为温容活着。</P>

她总会在梦里一遍遍地低喃，每一句低喃好像都贯穿了时间和岁月，一直一直到了灵魂里。</P>

大概就是因为这样，蓝桉才会有那么沉重的无力感和遗憾。</P>

他会每每在午夜梦回陷入长长的梦境，一次次试图问她，如果没有温容，他们会不会有如果。</P>

可是，他从未问出过。</P>

然后，他会在心痛里惊醒。</P>

会一次比一次更懂烈九卿对温容的情意。</P>

蓝桉已经很久没好好休息了，苍白的脸色，青黑的眼周，弦歌知道他的心事让他不能放下。</P>

“您都没试过，怎么能放弃呢。”</P>

因为他们之间，不会有自己的位置。</P>

蓝桉轻声笑了笑，明明每天都在释怀，可是他会在第二天继续疯长。</P>

他知道这叫心动，也知道这心动也克制，他不能因为私心伤害任何人。</P>

弦歌叹了口气，“您就多留她一会吧，至少说说话也好。”</P>

“她该回去了。”</P>

弦歌第一次觉得蓝桉的过分理智对他自己多残忍。</P>

烈九卿坐在床边，半边脑海都回荡着伯牙的质问，“子期……子期你怎么能如此无视我的爱，如此作践我的心！”</P>

有那么一瞬间，烈九卿真的以为她就是子期，她们心痛的滋味都在慢慢同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