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安静的房间里只有滴滴答答的声音,烈九卿抬抬几乎没有知觉的手,花费了好久才说道:“你救了我?”</P>
臧殷漫不经心地喝着酒,“你和你娘一样胆大包天,都当阎王不会收你们。”</P>
烈九卿重重咳嗽了一声,心口撕裂的痛,她浑身战栗,半晌才回道:”谢谢。”</P>
四肢放血,是缓解控心蛊最简单的办法,但却缓解不了吃顿的疼痛。</P>
臧殷起身,不疾不徐走到了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P>
“小丫头,自己几斤几两不清楚吗?你还真以为感同身受就能解蛊了?”</P>
他冰冷道:“你是药人,控心蛊进不了你的心脏,只会徘徊在心脉处,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快就会被彻底杀死,哪怕你封脉了也留不住它们。”</P>
烈九卿指尖蜷缩,臧殷嗤了声,狭长的眼透着荫翳至极的讽刺,“你受了一遭罪,好像没有任何意义。”</P>
他饶有趣味的弓腰,似笑非笑地勾着唇角,“乖女儿,要不要这样,你求求本王,说不定本王这个南疆王有办法呢?”</P>
“你想我怎么求你?”</P>
臧殷轻笑出声,“顾徽音骄傲了一辈子,恐怕想不到她的女儿会为了一个男人做到这一步……”</P>
烈九卿抬眼,静静望着他,“他不只是一个男人,他是我的夫君。”</P>
“呵……”</P>
臧殷冷笑了一声,“你想学你的母亲,毁在儿女情长之上?”</P>
烈九卿轻笑,“你又何尝不是?”</P>
臧殷漫不经心道:“本王是毁在了顾徽音手里,无关儿女情长。”</P>
烈九卿淡淡道:“温容是我的儿女情长,但他不会毁我,只会用尽一切成全我。”</P>
臧殷深深地看着烈九卿,透着她望着另一个人,“对他动心,不后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