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九卿点点头。</P>

“喜欢。”</P>

她顿了下，手指头不安分地勾着温容的手掌心。</P>

温容看见她睫毛颤得厉害，担忧藏在深处，她恐怕是又想起来他的身体了。</P>

他不禁攥紧了她的手，“喜欢就别松开。”</P>

烈九卿轻笑出声，“我才不会松开呢。”</P>

这话说了没多久，烈九卿就来了精神，拎着裙摆三五步跑了上去，分明戴着手套还不老实，团了个雪球就扔了过来。</P>

雪很松，半空中就散开，飘飘洒洒扬了温容一身。</P>

他叹了口气，“路上睡了一觉，你就来了精神了？”</P>

“小时候我也这么砸过你。”</P>

温容眉梢轻挑，“你当初是好大一个雪团子，我额头都被你砸红了。”</P>

烈九卿眨眨眼，“那你怎么不躲？”</P>

大概是她四五岁的时候，有次大雪封了山，烈九卿一个人躲在后山玩雪。</P>

温容那时候常常一两个月都见不到他，她原以为他不在，哪知道他就站在蔷薇花藤下面。</P>

花藤只剩下了枯木，上头是雪，清晨时，上头还会挂着琉璃，十分好看。</P>

烈九卿调皮，团了个雪团子就扔了过去。</P>

温容仰头看着台阶尽头上的烈九卿，眸色染上一层淡淡的暖光，“想着，你砸到了，应该很有成就感。”</P>

那天是温容被母亲关在水牢的第十一天，凌晨，父亲出任务回来，和母亲大吵了一架，带着他来了顾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