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舟笑笑，坐下，看向烈九卿的目光里掺杂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羡慕。</P>

“阿野的眼睛好像不会再像之前那样重新长出来，但他迟迟没有醒来，可能还需要烈七小姐看一看。”</P>

赵云野虽然不顾她意愿，趁她之危，逼了她，不过墨镯的空间在机缘巧合之下确实恢复了，是要感激的。</P>

烈九卿点头，“好。”</P>

今日入了十月，风中的冷意骤然增加。</P>

屋里头窗户敞着一点，风吹进来，柳轻舟下意识拉紧了身上的披风。</P>

烈九卿走过去，将窗户合上，叫来画意给她添了杯热茶。</P>

柳轻舟温声轻叹，“谢谢。”</P>

烈九卿颔首，给自己也倒了杯。</P>

“烈七小姐什么时候离开？”</P>

“待不久。”</P>

她主要的目的还没达到，自然不会说走就走。</P>

只是如今一月有余，她不可能再浪费时间了。</P>

柳轻舟摩挲着茶杯，目光暗了下来。</P>

“不知道烈七小姐是否相信因果，柳家人是信的。这天底下很大，谁也不知道到底藏没藏神仙，但柳家人却是得了庇佑，也有人遭了诅咒。你能救下阿野，我就会信守承诺，将柳家家财产分你一半。因果循环，我希望今日种下的恶因，来日都能修成正果。”</P>

她深吸了一口气，十分郑重道：“孩子……活着就可以，拜托您了。”</P>

这个答案在意料之中。</P>

烈九卿问：“他知道吗？”</P>

柳轻舟几天没睡了，眼下一片青黑，说话时没了气势，骨子里都透着疲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