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不亮,烈九卿却觉得蓝桉整个人温柔的像是发了光,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P>
“谢谢。”</P>
蓝桉失笑,“你今天和我说了很多次谢谢。”</P>
烈九卿错愕,蓝桉唇角轻扬,“不过……不客气。”</P>
闻言,烈九卿也跟着笑了,“和你相处真的是很舒服,能遇见你这样的朋友,还真是三生有幸。”</P>
“能得如此赞美,在下也是宠幸之至。”</P>
夜太深了,孤男寡女相处,传出去了不好,蓝桉没久待,回去了。</P>
弦歌临走,深深的看了眼弦月。</P>
弦月哭笑不得,弦歌明明自己玩的疯,怎么管他管的这么严,不就是骑了下,怎么就得把下半辈子都折进去了?</P>
离开清心医舍,蓝桉没坐马车,一个人走在深夜的寂静街头,弦歌沉默的跟在后头。</P>
蓝桉一路走神,走过了明月楼,还是弦歌叫回来的。</P>
弦歌没有弦月那么多问题,安静的陪着蓝桉继续忙碌。</P>
风儿一吹,烛光晃荡,影影绰绰间,影子不由自主的乱了样子,一室潦草。</P>
烈九卿站在院中,仰头看着天际的星星点点,好半天才回了房间。</P>
画意眼下都是青黑,她很厉害,但不是铁打的人,需要休息。</P>
“你去休息吧。”</P>
画意摇头,守在门外。</P>
烈九卿说:“我想到还欠着千岁爷不少的《女德》《女戒》,我想默写几遍,一会儿就睡。”</P>
画意依旧摇头,烈九卿语气一沉,“去休息。”</P>
沉默了片刻,画意点头,“是。”</P>
画意是一个忠诚的死侍,她不会造次,会听话。</P>
弦月挺老实的,抱剑坐在烈九卿斜对面的小楼上头,不太近也不太远,是个恰到好处的距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