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里、雨里，全是血腥味，闻起来令人窒息。</P>

烈九卿蹙眉，仰头看着欢色宽厚的背影，目光幽幽，越来越深。</P>

“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P>

这是她第二次问。</P>

欢色沉默，没作答，执剑挡在她身前，像个无情的杀戮傀儡。</P>

斩蛇时，他刻意收敛了暴虐手段。</P>

他单纯斩断，很有分寸。</P>

只是，两人之间的氛围却显得越发僵硬起来。</P>

不过片刻而已，欢色身上流下的雨水就成了血色。</P>

太多了，以至于让人分不清是他的血，还是蛇的血。</P>

渐渐的，空气里的香气也重了，烈九卿目光更暗。</P>

这香气夹杂着太多味道，很是浑浊却又刻骨，让人难以忘记，又分辨不清。</P>

这香气一出，蛇越发躁动，烈九卿眉心也越拧越深。</P>

欢色沉默的保护她，让她恍惚间想起上一世，囚禁她五年的温容。</P>

温容就是如此。</P>

他沉默的守着她，沉默的看着她，沉默的等着她的回应，沉默的告别，甚至沉默的死去。</P>

烈九卿心在刺疼，她一瞬间红了眼。</P>

她脚下一动，飞到了欢色身边，扣住了他的手腕，将他拉出了蛇群。</P>

“走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P>

这些蛇很兴奋，密密麻麻，整个小楼一层又一层，看着就触目惊心。</P>

按这样的汇聚速度，最多半个时辰，这小楼怕会被淹没。</P>

放远望去，还有很多蛇在源源不断的爬过来，没有尽头一样。</P>

整个小镇全被淹没了。</P>

欢色抚开她的手，“离开。”</P>

烈九卿反手扣住他，“一起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