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里里外外,陈白莲私下让他拿出去处理的东西不知道多少。</P>
这其中到底有多少是烈九卿的,张祥比谁都清楚。</P>
可这一承认不就承认他也参与了?</P>
到时候,他不但得罪了陈白莲,得罪了相爷,还得罪了烈九卿。</P>
这无论如何,承认就是死路一条啊!</P>
张祥冷汗淋漓,“七小姐,这些年老奴只是帮着夫人……不……帮着陈姨娘管理账务,负责记录府内各种开销这种琐碎事。老奴到底只是一个奴才,夫……陈姨娘若真从您这偷东西,应当不会叫一个奴才知道的。”</P>
烈九卿笑道:“你是在给陈姨娘开罪?”</P>
张祥慌忙摇头,“不、不是……”</P>
烈九卿声音一寒,“那就是承认她偷过本小姐东西了?”</P>
“老奴不知道主家的事。”</P>
“呵……好一个不知。”</P>
烈九卿笑了声,张祥浑身颤栗。</P>
他颤颤巍巍擦擦能洗脸的冷汗,露出手腕上的红木串珠。</P>
只见串珠的流苏配着精雕细琢的红玉貔貅,十足生动,哪怕是不懂行的人看见都知道价值不菲。</P>
无论是红木还是这红玉貔貅都在发着温润光泽,应当是被极为爱护,时常盘碰多年养出来的。</P>
烈九卿目光落在上头,幽幽然道:“那你告诉我,你手上的东西哪里来的?”</P>
张祥连忙按住,将珠串藏进了袖口里,“这是相爷赏赐给……”</P>
“相爷?”</P>
烈九卿一顿,张祥心下一抖。</P>
以前文文弱弱的七小姐,如今怎么这么可怕!</P>
烈九卿缓缓走过来,“那你说,相爷又是如何拿到本小姐的嫁妆?本小姐可不记得,给过谁。难道是你偷的,却想利用相爷为自己开罪?”</P>
“老、老奴……”</P>
烈九卿停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睨着他,冰冷道:“张管事,你最好想清楚。一个姨娘犯事是后院之事,但污蔑当朝丞相偷盗女儿嫁妆就是诛九族的大罪!”</P>
张祥瞳孔骤然一缩,“老奴……”</P>
“七小姐!”</P>
正当此时,兰儿匆匆跑了进来,跪在了张祥旁边。